整個人完全癱倒在沙發靠背上,用心地回應他。
這一浪漫,兩人從淺嘗截止慢慢變成了鍥而不捨。
米見猶如一隻受了驚措的兔子,任由面前的狼狗汪汪大叫。
這隻狼狗狩獵經驗豐富,爪子在兔子周身使壞,時不時咬一口,來一爪,讓兔子渾身麻麻癢癢的,難受卻又美妙至極。
當自己像春筍一樣被剝開了筍衣的一瞬間,米見睜開了眼睛,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注視著他的動作。
視線不受控制的在米見全身上下游弋一番,看電影之前喝了那麼多茶水的老男人仍舊感覺口乾舌燥。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兩人上輩子相處的點點滴滴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翻湧,那悱惻纏綿的牽愛場景和觸動,讓老男人心中滿滿充斥著一個念頭:反正註定是自己的老婆,現在的氣氛也到了,就今晚吧,按計劃把生米煮成熟飯。
張宣抬頭,啞著嗓子說:「米見,今夜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聞言,米見像喝醉了一般泛起了陀紅,眼皮緩緩眨了眨,隨即下垂。
如果是以往,米見是絕不會讓他這樣得逞的,但今天她默許了。
從初相識的一見傾心,從看著他對自己說話都結巴和臉紅,從看著他和雙伶越來越近,直到和雙伶在一起,而後來又看著他越變越好,越變越強大,她的青春好比坐了一趟過山車,內心有過幸福、有過糾結、有過仿徨、有過失意、有過黯淡
還有過不捨、不甘心、無助和期盼
八年下來,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米見對這段感情最心難安的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雙伶?
所以她一直是極力剋制自己,始終保持理性大於感性,對張宣的追愛頻頻避讓,內心極其仿徨和痛苦。
如今同雙伶達成了和解,愧疚減少了。如今張宣給了她最大的愛意,她滿足了。如今這段感情有了臺階,她心結開了。
儘管同雙伶一起分享他看起來有些荒唐,可原本就不爭不搶、無慾無求的米見在經歷了8年的苦熬和相思後,不再理會世俗,念頭已然通達。
人生短短几十秋,就如同那算命先生說的: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這些年,她一直記得那句算命批語:女命傷官月中求,舊歡離易重拾難,它日若想再相會,除非夢裡來碰頭。
作為一個女人,而且還處在花季期的最美女人,渴望愛,對愛情有著無限憧憬,她不想因為和心上人之間的「阻礙」,而孤獨終老。
在他的夢裡,自己只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在媽媽墓前為沒有生下孩子而後悔的遲暮老婦人。
且不管這夢的真實性,但卻給她敲響了警鐘,所以米見答應了他,因為她想為自己的人生爭一回,不重蹈夢裡的覆轍,不讓夢境照入現實。
這些年下來,她感受到了這男人對自己的深情,感受到了他的真心,自己之前一直忍、一直退,一直讓,一直忍,苦苦忍著對他的戀愛,忍著對他的隻言片語。
這次他帶了兩本戶口本過來,米見心中的最後一絲害怕、猶豫和矜持消失了,那種對這份感情充滿不確定性的情緒消失了,她決定不再忍。
所以當張宣說出想要自己今夜成為他的女人的話時,米見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凌亂,也沒了前段日子的緊張。
因為在內心深處,她知道自己早晚要跟他突破最後一層關係,她也願意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在兩人動情的時候,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他。
這一瞬間裡,米見向命運屈服了,
向愛屈服了,向他投降了,甚至第一次有了跟他滾床單的衝動。
這一瞬間裡,米見拋棄了理性,哪怕他給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怕他偽裝了8年,哪怕最後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