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好像在問:“為啥不握爪了?窩還沒玩夠呢!”可是釀成錯的它被主人們無情地忽視了。
祝江:“你最近沒剪鬆獅的指甲?”衝到洗手池用清水沖洗。
顧晟興:“忘記了。”拿出創口貼,忍著痛楚撕開。
祝江:“等等!我們得去打狂犬病疫苗!”停下動作拉住顧晟興的手腕,阻止他直接貼上。
顧晟興:“它很乾淨,也打過所有種類疫苗。”停下動作注視著祝江。
祝江嘟噥:“我知道,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狂犬病必死無疑。”說完抿著嘴誠懇地看向顧晟興。
顧晟興則瞪著他,冷漠氣場全開。他覺得難過,聽見對相當於唯一親人的寵物的責備和懷疑,他怎麼會無動於衷?他是未來醫生,對狂犬病預防措施瞭解得透徹。但他選擇信任自家愛寵的衛生程度,潛意識裡希望被自己看好的祝江也信任它。但祝江竟然直接拒絕,期望破滅。他有什麼好說的呢?剛才還妄想破例順著感覺走,組成圓滿家庭,誰知對方和自己在觀念上有本質差異,關係發展下去間隙和摩擦肯定會擴大,與其最後不能終了,不如就此別過。
想到這裡,他看看仍無聲地表達執著的祝江,啟唇:“你去打疫苗,我自行處理。賠償……給你。”不捨之情飛逝,抓都抓不住。世界上最狠的事便是才得到便失去。他索性不再想,開啟錢夾取出些鈔票遞過去,只有氣息不穩暴露了他的痛心。
祝江仍然不放棄,一手推開錢:“你最好去醫院檢查……”
顧晟興的手被打回,又伸回到同樣位置,無言地盯著地板。
祝江逐漸領悟了這動作代表的含義:“你……是想說……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他著急了,脖子唰地紅透:“就因為一件小事毀掉友誼?你是這個意思嗎?”
的確是件小事,不過見微知著,它凸顯了二人關係中致命的相悖觀念和立場。顧晟興想,祝江更重視理性知識,寧願將陪伴多年的寵物放在不平等地位。而自己則相反,誇張地形容,鬆獅是底線,發誓鬆獅在他在,鬆獅不在他必報仇,區區咬傷不會動搖。……分開也好,他不必日夜糾結,恢復理性一心一意查案,父母也不用擔心沒有子嗣的問題了。
顧晟興的預設態度徹底激發了同樣委屈的祝江的火氣:“好!既然這樣,大家分道揚鑣!鑰匙還給你!”他板著臉把鑰匙隨手拍在洗手檯上,賭氣般大踏步衝到玄關,飛快地穿鞋戴圍巾,將門重重帶上。
不過可能是錯覺,獨自站在洗手間內的顧晟興許久都沒聽見樓梯間的腳步聲,倒像有小聲說話聲,咬牙切齒地在抱怨。他想必然是幻覺,低頭看看撕了一半的兩隻創口貼,慢慢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然後扔掉其中一隻,將撕完的另一隻平貼到了手背上。
始終被忽略的鬆獅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蹭顧晟興的褲子,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情緒莫名低落的主人。儘管它的智商挺高,它的情商卻不足以使它明白為何主人和自己認定的二主人都牽手了,立刻就翻臉。
顧晟興面無表情地蹲下身問它:“餓了?”
“……”
“給你做雞蛋肉糜粥?”
咦?它好像聽到了它最喜歡吃的食物的名字?高貴冷豔的鬆獅先生開始搖尾巴。
顧晟興看著一如既往外表傻呆呆,內心活躍的鬆獅,即使小背叛過,仍然堅定陪伴自己的家人,心情稍微好些,摸摸它的頭,起身進廚房做夜宵了。
將蝦保留尾部切除雜碎洗淨;油菜取菜心洗淨;香菇泡發,往常顧晟興是要做十字花刀的,今天提起勁沖洗就不錯了;香蔥洗淨切末。燒開水,下龍鬚麵和餛飩,煮熟後撈出。將方才煮麵的湯再次燒開,放入蝦仁和香菇、海米、紫菜、油菜,新增胡椒粉、雞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