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懷有一個夢想,就是要重振狐狸洞先祖的威名,重鑄司龍邪鼎。他為了討得我的歡心,終將一生之力,都傾注於此,導致後來無法自拔,成了他一生的夢魘……”
玉狐狸夫人流淚道:“但重鑄邪鼎,卻太過艱難。煙塵耗一生之力,致神衰骨朽,都未能成功。我本以放棄了這個夢想,只想與他過著山中不知歲月的修仙生活,不去追求那無上的權柄和榮耀,靜待一起老去的一天……可是,這隻邪鼎……它毀滅了煙塵,也毀滅了我們的感情……我苦勸不住,反而致使兩人心生嫌隙……我甚至認為他重鑄邪鼎,不再是為了我,而只是為了追求無上的力量和權柄……我終於鑄下了大錯……於是便有了小夭……”
沈皓默然。
“煙塵在得知此事後,如欲瘋狂……他更加發誓,要重成邪鼎,徹底擊敗無妄,奪回我的心。可是他不知道,無妄不知道,你師父也不知道,我的心,始終是愛著那死鬼……”玉狐狸夫人輕輕抽咽著,卻突然像崩潰了一般,大哭起來。
沈皓心中抽動了一下,憐意大起,看著她絕望而欲崩潰痛苦的俏臉,漸漸扭曲,暗想,初次見她時,那般美麗而如冰雕玉鑄,卻何曾想到,她心中那顆玉質之心,卻是那麼脆弱。無論她臉上的光芒如何耀眼,如何那麼出塵脫俗,美似天仙,終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看在……看在我們一起歷經險難大劫的份上,我借你肩膀一用吧。”沈皓不知如何勸慰她,在這個時候,越是勸慰,越能觸動她傷心之事。
玉狐狸夫人靠著他肩頭,輕輕飲泣著,彷彿一個弱小而哀憐的小女子,盡情釋放著心中的苦楚。
沈皓輕拍了拍她柔弱的背,道:“世間的悲劇,莫過於兩個相愛的人,互相傷害。我原以為,我是個無人眷顧之人,現在看來,老天才真正對你太薄。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給揮一揮綠帽,送給卓煙塵前輩嗎?”
玉狐狸夫人停止了抽咽,卻仍伏在沈皓的肩頭,輕聲道:“錯已鑄成,悔之無及。但人生活在悔恨中,是沒有任何用處。人力縱可逆天,卻逆轉不了時間。我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活在當下的女人,這是我的性格,但何曾不是天底下女人的悲劇?”
沈皓默然,良久才嘆道:“也未盡然。人之一世,便當活在當下。只不過,當你受挫越多,你就會告訴自己,活在當下,是多麼的幼稚。不必後悔,這頂綠帽子,是他卓煙塵該戴的。若時光再來,你再狠狠給他戴兩頂綠帽子,讓男人們都明白,女人是活在當下的美麗生物!”
玉狐狸夫人抬起頭來,美眸迷離,卻為沈皓的胡說八道而逗得破涕為笑,只是俏臉猶掛淚珠,淡淡嫣紅仍未褪去,更增嬌豔動人。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為了你師父玄天宗,一直未追求到我,而耿耿於懷嗎?你以為我姬青綿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我給過他機會,也給過無妄的機會,但他們沒一個人抓住過。你說得對,女人就是活在當下……”玉狐狸夫人輕輕捏住了沈皓的臉頰,“不過,我警告你,若再敢這麼設計陷害,可休怪我真下辣手殺你……”
沈皓裝作大痛的樣子,嘻皮笑臉道:“事不過三,還有第二次,反正你也沒真的捨得殺我,對吧?”
兩人雖然對答如流,但暈暈乎乎間,神智並未完全清晰冷寂,兩人之間,總籠在一種若有若無的旖旎中。玉狐狸夫人啐了他一口:“小賊,你這麼懂女人的心思,卻為何自怨自憐,還說什麼老天爺不眷顧你?我女兒小夭的心,不是被你勾走了嗎?你這嘴巴,天底下的女人都該當躺著你走,免得被你勾走!”
沈皓心中如被重錘給敲了一下,一陣顫粟,卻不再說話。若是在平時,沈皓恐怕早已頂受不住誘。惑,將一切道德約束都拋諸腦後,將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但不知為何,他心下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