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脖頸下,掏出一塊用紅色絲繩吊住的鐵牌,在那魔犬的鼻子前一晃。那魔犬的狗鼻子歙動著,顯得極是興奮,尾巴亂搖,不斷低吼哼嗚著,又用狗鼻子拱動著玉狐狸夫人的腿,甚至張開嘴來,撒著歡兒的咬住玉狐狸夫人的褲腿。
沈皓目瞪口呆。他認得這塊鐵牌,黑不溜秋,極是醜陋,正是在地底墓宮中所得。當時從嘯日妖王所葬身的青銅古棺中,飛出七八道光華。所有的光華,都避開了沈皓,唯獨這一道毫不起眼的黯淡光華,正是這鐵牌所化,落在了沈皓的掌中。
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甚至忘了自己隨手拋落在了哪兒。如何落到了玉狐狸夫人的掌中,沈皓當真一無所知。
“你……你怎麼會有這塊牌子?”沈皓大感驚奇。
玉狐狸夫人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怨懟之意,道:“不知道哪個睜眼瞎子,隨手扔了,然後我就隨手撿的。”然後舉起那塊鐵牌,湊近那魔犬脖頸上,與那圓環一對照。
只見那狗環上鑄刻的幾個文字,雖一字不識,極其古怪,但卻與那鐵牌上的三個字,一模一樣!字字狀如蝌蚪,又如火焰凌舞,極其怪異。沈皓忽然哦的一聲大叫,想起當時那老侏儒嘯日妖王,在一步一步走向玄極寒眼的死亡之路上,他頭頂有幻象紛呈,有虛古之聲吟誦日大天經。那聲音如夢如幻,極不真實,也非古中國文字,而是一種像火焰般的文字,在沈皓眼前呈現。他能聽得到讀音,甚至能看到那文字的幻想,可就是一字不識。
原來,那文字,竟與這鐵牌上的文字,一模一樣!
“這是妖族的文字,名叫雲羅古文。只是我也不識得這種文字,無法叫出這狗名來。”玉狐狸夫人嘆道,一臉疑憾。
沈皓笑道:“一條狗而已,要什麼名?取名阿黑就好。”
那魔犬抬起頭來,朝沈皓嗷嗷大吼,充滿敵意,呲牙咧嘴。玉狐狸夫人微笑道:“乖,他是我的朋友,要對他有善點。以後看到他跟哪個女人笑一次,你就朝他吼一次,知道嗎?”
言罷充滿憐愛的輕撫了撫狗頭,甚至帖近俏臉,在狗頭上親了一下。
沈皓大感尷尬,長聲嘆道:“這年頭,當真人不如狗啊,羨慕嫉妒恨啊!而且,這狗牌明明是我的,你得還我!”沈皓頗感嫉妒,這狗如此兇悍抗打,但又對主忠誠,如果能將它馴服了,當成座騎,倒也可以四處威風,一般的修士,根本就不在話下。
玉狐狸夫人橫了他一眼,將那鐵牌重新掛在胸口下,輕拍了拍狗頭,柔聲道:“乖狗兒,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可以暫取個小名兒。等我日後學懂了這雲羅古文,再恢復你的原名,怎麼樣?”
魔犬顯然極有靈性,聽得懂玉狐狸夫人的話,朝她輕吼了兩聲,又將鼻子歙動著,在玉狐狸夫人的玉。腿上嗅來嗅去,顯得極其親暱。
沈皓暗想,這條死狗,可真走運,目光落在玉狐狸夫人那鐵牌垂掛的飽滿胸口,忍不住有些氣血浮燥,心中暗凜,暗想,我這是怎麼了?已經離開了那邪鼎世界,怎能再生這種綺念?
“那就叫小黑吧。”玉狐狸夫人笑道。魔犬尾巴搖動著,抽得地面碎石亂飛,兩耳耷拉著,狗眼中,彷彿可憐得要化出水來,哼嗚不已。
玉狐狸夫人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好罷,可以走了!”那魔犬小黑,卻居然仍用兩條狗爪子,死死地抱著玉狐狸夫人的玉。腿,不肯鬆開狗爪,還不停地哼唧著。
沈皓看得心頭火起,抬起手掌,便往那狗頭拍去,罵道:“死狗,佔便宜還佔上癮了?”
玉狐狸夫人攔掌一截,揮開沈皓的手掌,撲嗤笑道:“關你什麼事?我願意它這狗抱著,以後走到哪,就帶到哪。”
魔犬小黑雖然很害怕沈皓,卻仍然不肯鬆開狗爪子,將狗頭躲在她腿後,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