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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垣只能低頭畫圈圈。
正是七月份,天氣炎熱,太陽落到裸露的面板上不亞於被滾油燙了一下,這支秘密押送紀垣的紀家車隊由紀山領頭,十幾個人護著,雖然都是修真者,過了半天還是呼哧呼哧地喘起氣來,一個個無精打採。
紀垣縮在蓋了牛皮的鐵欄裡,悄悄扒開一條fèng暗中觀察,正巧看到紀山的背影。系統看了看紀山背著的劍,又嘖了一聲:&ldo;還以為紀玟會忍不住誘惑偷偷收了這把極品寶劍,沒想到有點智商,知道這把劍不能留。&rdo;
紀垣正要回話,紀山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回頭看過來。紀垣連忙把fèng一遮,縮回角落:&ldo;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這個紀山很危險。&rdo;
系統沉默了一下,再次幽幽嘆道:&ldo;德國骨科。&rdo;
紀垣:&ldo;啥意思?&rdo;
系統正直且嚴肅:&ldo;來,我們繼續討論怎麼逃出去。&rdo;
紀垣:&ldo;……&rdo;
不知道是不是紀山發現了紀垣在偷窺,沒多久就讓車隊停在了一個比較開闊的林地裡休息。車隊從一大早就出發,現在已經臨近黃昏,眾人都鬆了口氣,分派好各自的任務,準備在此停留一晚。
紀垣剛否決了&ldo;色誘這堆糙漢子讓他們自相殘殺漁翁得利逃出去&rdo;這種腦殘提議,包裹得嚴密的囚車突然一亮,紀垣抬頭就撞上了一張有些陰鬱的俊容,差點沒控制住打個哆嗦。
紀山盯著面無表情的紀垣,眸中有火光閃動,聲音低低的:&ldo;阿垣,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高貴冰冷如高山雪蓮的。&rdo;
……媽的什麼破比喻。
紀垣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ldo;系統,他是不是有病!&rdo;
系統:&ldo;嗯,得去看德國骨科。&rdo;
紀山盯著紀垣,目光由痴迷轉向陰沉沉的偏執:&ldo;你就像雪一樣……我一直都捨不得駐足,每次看到你,我都自慚形穢……可是你居然被一個骯髒的魔族玷汙了。阿垣,你太讓我失望了。&rdo;
&ldo;……&rdo;紀垣依舊黑人問號臉。
紀山卻突然動手,將囚車的鎖開啟了。旁邊有人看到,疑問還沒出口,紀山已經冷冷地看了過去:&ldo;我帶他去方便,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過來。&rdo;
被紀山拽著手跌跌撞撞地往樹林深處走去,紀垣已經反應過來,瑟瑟發抖:&ldo;……不是吧?這倆不是堂兄妹,啊,堂兄弟嗎?&rdo;
系統的語氣裡充滿了同情:&ldo;那個為你而死的同父異母弟弟,你真覺得人家對你只是單純的兄弟之情?&rdo;
紀垣:&ldo;……&rdo;
猜到了紀山想做什麼,紀垣猛地掙紮起來,紀山臉色一厲,乾脆抬手就要打昏他,紀垣掙扎得愈發激烈,正要哭嚎著向組織求救,以保自己的晚節,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低低的嗤笑聲。
他聽到了,紀山自然也聽到了,立刻擋在紀垣身前,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厲聲喝到:&ldo;什麼人!&rdo;
程咬金?
紀垣第一念頭飛過,發覺這聲音有些熟悉,立刻打了個哆嗦。
夕陽已經西下,林中光線昏暗,從樹下慢慢走出來的男人,更像是從黑夜裡跋涉而來,身形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