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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在課業增多的情況下,仍不會多到沒時間玩兒。那時我和外祖父母、舅舅住在國務院宿舍的大院裡。大院裡的孩子們自成一體,雖然沒有今日孩子們富有,卻也隨著潮流編造出種類繁多的玩法。到了寒暑假期間,更是玩得不亦樂乎。

我個人玩得最“轟轟烈烈”,最不容易忘懷的是有這麼幾樣。

一個是,攢糖紙。這是當時在女孩兒中風靡一時的玩法。當年我母親每月給我買一斤糖,一天只許吃兩塊。吃完了糖,自然是將糖紙夾在書本里攢著。那時的大雜拌糖沒有更多的花樣,糖紙也是大同存小異。於是我就想著和大院裡的小孩兒,互相換糖紙,互通有無。這樣,攢糖紙便成為一種孩子們之間的社交活動。有一段時間,不知從那裡傳出來的訊息,說是攢夠一百張大白兔的糖紙,可以換一個鉛筆盒。至於真能攢到一百張時去何處換?無人知道,也沒有誰想知道,因為問題的關鍵是在那時的經濟狀況下,有幾家的孩子能吃上一百塊“大白兔”的奶糖呢?我想,那不過是孩子們當時的一種夢想、一種心態而已。我自己最喜歡也是最欣賞的是各式圖案有別的透明的玻璃糖紙。那種玻璃糖紙,要先用水洗一下,再貼到門或玻璃窗上,等幹了之後,輕輕地用手起下來,於是便得到一張平平整整的玻璃紙。在我的眼中,那時的糖紙雖比不上當今的糖紙這樣色彩鮮豔,圖案卻很精細、美觀、富於想象力。我曾有一套“金魚”和一套“蝴蝶”的玻璃糖紙,上面的動物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給人以美的享受。我不知道這樣說,是誇大了還是戀舊?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更喜愛那時的糖紙。

二是,刻剪紙。剪紙是一種民間藝術,比攢糖紙要來得高貴、神秘多了。那時的女孩子,幾乎人手一把削鉛筆的小豎刀、一張見方的玻璃板或是鐵製的墊板,外加五光十色的電光紙。同學和朋友之間,相互先印下紙樣,然後就可以用刀細細地刻了。刻好後的剪紙也是成套的,可以夾在書本里,經常欣賞。還有一段時間,時興用金紙刻馬恩列斯毛的頭像。做法是,先用一張普通的紙印下紙樣,再將包巧克力的金紙擦平,將兩張紙縫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照紙樣刻好後,便可得到金像一張。後來的剪紙越發展越大,刻好後可以掛在牆上當畫看。我那時對刻剪紙到了著迷的地步。對我來說,自己動手刻的過程是一種極其細緻、寧靜和享受的過程。這是我少年時最富有藝術性、想象力和創造力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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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驀然回首(14)

其三,玻璃絲編織。玻璃絲直到今天還是一種很便宜的東西,更不要說是當年了。玻璃絲在女孩子們的手裡,能變出各式各樣的、神奇多彩的東西來。而且玻璃絲的色彩五花八門,用哪兩種或三種顏色來搭配,在很大成分上可以表現個人的審美觀,這給編織帶來了很多趣味性、刺激性和挑戰性。我當時編得最多的是梅花。它是用空心玻璃絲和軟性保險絲製成的。做法是將粗細不同的、色彩不一的兩種空心玻璃絲套在一起,再剪成大小一樣規則的小圓片,然後再用保險絲將這些小圓片一一穿成梅花的樣式,形成一朵朵漂亮的梅花的平面圖形,可夾在書中儲存起來。還可以用兩種不同顏色的玻璃絲編織錢包,編好後,在口上縫上拉鍊,既實用又新穎。儘管那時放在錢包裡的錢不多,卻阻擋不住那種編織的熱情。

四是,夏季粘蜻蜓,冬季自制冰激凌。夏天粘蜻蜓,好像是男孩子們的遊戲,我也跟著玩得有聲有色。首先,我們將雨後樹幹上的一種天然膠加熱,使之變得更加黏稠,然後放在竹竿頭上,輕輕地對著樹叢上的蜻蜓的背一點,幾乎是百戰百勝。被粘到的蜻蜓,大多是放在自家的紗窗上,常常是每天有二三十隻。蜻蜓得不到放生,而自然死亡。現在想起來,這種玩法是非常慘無人道的。北京的金秋時節過後,就是北風呼嘯、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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