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魚肚,那池底的鵝卵石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再遙望頭頂,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透過屋隙和樹葉之間落到院子其他角落處,印出斑斑痕跡。遠處看不到邊的房屋屋頂鱗次櫛比,錯落無間,假石堆疊成各種怪異形狀,各種池水中小亭閣樓,豔花盛開,看到這一切他頓時吸了一口氣,自己所想象的和這所看到的差別太大了,現在的自己如是一個人行走,一定能迷路其中。
看罷,自己邊記著自己走過的路,邊看著周圍的環境,那些盛開的花,深吸一口,在這燦爛陽光之下能聞到暖暖地花香,沁人心脾,給人一種溫暖的感受。遠處,不時能看到各種丫鬟和家丁打扮的人在忙碌著做著手中的活計,當他們看到行走中的語七七時,卻紛紛轉身離去,或者扭頭不看他,低頭做著自己手中的活計。
他心中好奇,卻也不好發問,只好繼續行走於這些景緻之中,這地方完全就和現代避暑勝地一般奢華無比,還不像現代那般的死氣沉沉,這裡充滿了無數生氣。從這些景色看來,和那些下人的穿著打扮來看,他確信了一點,現在還是夏天,雖然他並沒感到很熱,那是因為他一直行走在走廊和亭閣之間。
“他們似乎很怕自己?不然就是鄙夷自己!”看著這些人的神色看到自己似乎是如見瘟疫一般躲著自己,他如此想著。他也算是理解了剛才秀兒看自己的那種眼光,鄙夷和厭惡同時共存的眼光。“難道自己這付身軀的前主人做過很多壞事?”可能是了。
不遠處,他的眼前一亮,一片假山之間,一位佳人,一襲月白色宮裝,一頭青絲用一支玉簪插著,簡單大方,卻不失高貴,兩隻玉耳環掛在耳垂上,除去了普通女子的庸脂俗粉,只畫著淡淡的妝,卻顯得如此脫俗,如此清麗,一方粉色絲帕捏在手中,口中不知輕吟著什麼。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佳人轉頭只是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隨即便又扭過了頭,驚鴻一瞥,容貌並沒看的太清,只是那神韻深深地刻在了心裡。
佳人站立了一會,便似匆匆離去了,“她是誰呢?”心中無數疑問,但做慣宅男的他卻不敢上前去發問,不好意思是一點,深知目前的處境讓他不敢也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安全先考慮,他到底還是一個聰明的人。為弄清楚一些事情,他只好估計轉身回去,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候,悄悄地躲在一片假山之後,沿著不遠的一處院落的圍牆躡手躡腳地移動了過去,他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的是什麼,肯定和他剛醒來有關係。
“該死的,這個好色的世子怎麼不一次病死呢?”其中一人忿忿不平地說道。
“噓,小聲點,雖然他該死,但好歹是我洛王府的唯一繼承人了,他若死了,楚妃娘娘還不得傷心死!”
“咳,說的也是,夫人待我們如家人般,王爺對我們也不錯,只是這小子怎這般可惡的!”
“上天怎麼不直接將他劈死呢?”一少女的聲音。
“翠翠,你不能這麼憤恨的說他,不然給那禽獸聽到了還不知怎麼收拾你的!”
“哼,又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像珠兒姐一樣自殺就是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少主子,好色不說,還喜欺壓老百姓們,真希望這次大病後他能突然變了!”
“拉倒吧,這是不可能的。”
“也是,只是上個月,這畜牲回來突然大發脾氣,然後就如同中邪般的突然口吐白沫昏倒了不知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因為看見他作惡多端懲罰他的。”
“都在議論什麼呢,把你們自己手中的事情快點做完!再嚼舌你們的月錢全部扣除!”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是!大總管!”底下的人全部沒有聲息了。
躲在牆角下的語七七聽到這些,羞愧欲死,恨不得一頭撞死,原來的自己是這麼的禽獸!難怪那秀兒待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