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秦慕白聽到之後有一絲好奇,刀客?而且還是個白髮刀客?
“所為何事?若是討些水喝給他水便是了,若是別的不出格的事情儘量滿足便可以。”
秦慕白畢竟是李家大宅門中的兒媳婦,說話做事不可輕浮,只是交代給了李府管家幾句話,算是不失了大家風範。
“少夫人,可是那名白髮刀客請求要進來。”
李府管家過了一會兒又來到秦慕白的房門外,向如今李家當家的少夫人秦慕白說道。
“我去吧,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秦慕白輕啟朱唇道,理了理散發著藥香的頭髮,重新插了一下那枚黑檀梅花簪子,起身朝院門走去。
院門外站著一位妖異俊美的男子,白衣白髮白狐臉,眉眼狹長,腰間配一柄精巧玲瓏的短刀。
白髮刀客雖然長著一張俊美的白狐臉,但看他那一雙狹長的劍眉,怎麼看都不像個吃軟飯的,特別是腰間掛著的那一柄短刀,精巧玲瓏,定是不俗。
“請問少俠所為何事?”
秦慕白來到院門,見到的是白衣白髮的蘇幕遮,一身俠氣,而眸中卻有一絲溫暖。
“姑娘,我是循著這梅香一路找來的,百花中,我獨愛梅花,特別是紅梅,來到你家府宅門前,望到朵朵紅梅探出牆頭,忍不住要進去賞一番紅梅,姑娘,實在是打擾了。”白髮刀客蘇幕遮望向秦慕白說道,眼前的這個看似平凡的女子感覺又好像不平凡,總之他捉摸不透,明明是來賞梅的,怎麼竟然對面前這位長相平凡的女子生出幾分好感,要知道他蘇幕遮平時是個冷傲的人。
秦慕白聽到蘇幕遮叫了她兩聲姑娘,不由覺得好笑,自己已經嫁入李家一年有餘,叫她姑娘的,蘇幕遮還是頭一個。
“少俠,既然如此,那便進來賞梅花吧。”秦慕白語氣平淡,身為李家兒媳,她不敢有所失態。
“蘭兒,給少俠看茶。”
秦慕白對丫鬟吩咐道,與蘇幕遮一同來到那幾十株紅梅跟前,但始終與蘇幕遮保持著一定距離。
二人一同坐在樹下,嗅著梅香,陶醉其中。
嘭!忽然,就在蘇幕遮放鬆身心細細嗅著梅花的幽香之時,李少陽這個傻子跑過來誤將蘇幕遮說中的茶杯打翻,還一個勁地傻呵呵地笑著,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蘇幕遮剛要伸手將摔在地上的茶杯撿起,只聽秦慕白說了一句話。
“放下,我來。”
這句話,語氣平淡,好像秦慕白已經說過很多次,確實她已經說過很多次,每次李少陽闖了禍或者摔碎了東西,只要秦慕白在他身邊總會說,“放下,我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會心一笑,蘇幕遮笑得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有趣的女子,感覺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卻有著男人一樣的擔當。秦慕白笑得是“放下,我來”這句話已經叫成習慣。
這半年來,秦慕白為李家扛起不少,儼然成為李家的主心骨,外表看似堅韌的她,內心卻與一般女子無二,她跟其他女子一樣,都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來愛護,來呵護。
有時她會想,會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說“放下,我來“嗎?
“放下,還是我來吧。”蘇幕遮笑著說道,眼神中盡是溫柔,就像一泓春水,漫過秦慕白心堤。
秦慕白聽到這句話自蘇幕遮口中說出時,好似一下子呆住,她忽然想,要是自己真的是一位待字閨中的、弱不禁風的姑娘該有多好。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