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菜餚全部消滅乾淨,葉琉璃正準備收拾碗筷,就收到了程銓的電話。
並不覺得意外,葉琉璃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隨時做好了準備,只是等著程銓的一個電話,又將自己召集到那個京劇的世界裡。
“琉璃,今天有空嗎?”程銓的聲音依然好聽,卻隱約帶著一絲疲憊的感覺。
葉琉璃略微一愣,微笑著:“我準備好了。”
程銓“嗯”了一聲:“那你過來吧,許老師已經在等你了。”
——這話依然是溫柔的,彷彿是春天的風,輕輕地撫摸你的臉頰。
然而,葉琉璃還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程銓語氣裡的不一樣。
“那,你呢?你有事?”葉琉璃蹙了蹙眉,開口問著。
程銓微微一笑:“是的,今天不能陪你了。”
葉琉璃感覺心底有些空——她也不是矯情,畢竟許臨芳那樣的好老師,能夠開口教育自己,自然是看著程銓的面子。對此,葉琉璃心懷感激。
而,這些日子程銓的忙碌,讓葉琉璃感覺一種被刻意隔絕的感覺。
然後,現在葉琉璃又要一個人去與許臨芳老師見面,學習。辛苦倒是沒什麼,葉琉璃卻總覺得少了一點兒什麼。
暗暗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葉琉璃微微一笑,沒有讓人看到一點自己的情緒:“好,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去找許老師。”
程銓“嗯”了一聲,又安靜了一陣,然後才朝電話裡的葉琉璃開口:“好好照顧自己。”
——人,大抵都是如此,等到真正遇到了一些事情,才能夠真正吸取教訓。就好比現在,程銓從來沒有比這一刻一樣認識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貴。
葉琉璃聽著電話裡淡淡的溫暖的男音,感覺心底有一根弦略微被撥動了一下,微笑著點點頭:“嗯,我知道。”
兩個人禮貌地道別,客氣卻溫和。
葉琉璃掛掉手機的時候,抬頭髮現墨笑白此刻正側著眼睛看自己。
這樣目不轉睛的模樣,讓葉琉璃忍不住愣了愣:“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
墨笑白搖搖頭,好似忽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葉琉璃本還是想和墨笑白聊一聊,卻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是讓許臨芳許老師先生等著自己,那就是葉琉璃她的罪過了!
“我要去‘上課’了。”葉琉璃微笑著向女兒和墨笑白報告自己的行程。
謝蔓蔓這會兒正準備寫作業,聽媽媽這般說著,頓時饒有興趣地抬起頭來:“媽媽,你也要上課啊?”
葉琉璃一邊往外邊走,一邊點著頭:“是啊,我也要上課啊。”
墨笑白今晚的情緒一直不算好,卻還是抬頭朝葉琉璃許諾:“放心吧,我會照顧蔓蔓的。”
葉琉璃感激地朝她看一眼,信賴地點頭。
手機的那一邊。
程銓依然是坐在劉建軒的病床旁邊,眉頭略微沉了沉:“何必瞞著她呢,她比我們想象的堅強。”
頓了頓,程銓又道:“若是以後讓她知道我們瞞著她,她定然會生氣的。”
躺在病床上的劉建軒“呵呵”地笑,其實他依然受著病痛的折磨,但是劉建軒的身體才好一些,就忍不住調侃起眼前俊逸的男子來:“程銓,果然你很瞭解她啊。”
程銓愣了愣,表情略微一沉:“我們……認識很久了。”
劉建軒仰頭哈哈地笑著,眼神裡已經有些神采:“女人便是拿來寵的,何必讓她們知道這麼多煩心的事情?”
頓了頓,劉建軒又道:“再說,我很快就能完全好了。讓她知道了也是瞎擔心而已。”
程銓看著劉建軒,眼前的男人因為病痛的折磨,這些日子變得臉色蒼白而消瘦。但是,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