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兒姐姐,怎麼了?”
溫嫻愧然地小聲問。
“沒有。”溫婉輕聲。“我也沒睡著。在想今天的事情,想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溫嫻“嗯”了一聲:“我也在想天的事,不過我沒有想對錯的問題。已經做過的事情,是沒有對錯之分,做了便是做了。我只是在想,媛姐姐的命已經這麼好了,為什麼還有這許多的不滿?西王世子這麼好的家世,又有學識,Qī。shū。ωǎng。為人品格也都為人所稱道。這樣好的人,她還要嫌他長得不好。若是我的話,能結上這樣好的親,都要高興死了!”
溫婉聽罷,嘻一笑,說道:“原來是嫻兒姐姐春心動啦!”
“死丫頭!”溫嫻羞惱地在溫婉的手上掐了一把,見她還“嘻嘻”地笑個不停,便開始呵她的癢。“我說正經的呢!”
溫婉扭著身體躲避著嫻的“魔爪”,討饒道:“是我說錯啦,饒了我吧,好姐姐!”等溫嫻收了手,溫婉才抱著被子認真地說道:“媛姐姐是有些太挑剔了,但是人總是在自己的立場上往前看的!有些東西在我們看來遠得像天邊的星星,但在媛姐姐看來,卻是觸手可及的。”
“媛姐與我們不一樣。她一生下來就是千金小姐。被所有人寵愛著。在要什麼就有什麼地基礎上。自然是什麼東西都要挑最好地。就連我們自己。進了京。成了小姐。若是現在讓我們回頭再去嫁個鄉野村夫。我們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對不對?”見溫嫻默默地點點頭。溫婉又說道。“其實家世人品固然重要。容貌也是很需要地呀!終日對著一張令人作嘔地臉。誰受得了呀!”
對此。溫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打緊地。人老了都會變醜。只有最下等地人。才看重色相。”
溫婉聞言。附和著訕訕笑笑。這樣說也不無道理。小女孩才會比較看重相貌。**則更看重於家世人品之雖然溫婉算起來比溫嫻還多活了那麼幾年。但在這看人不能看相貌上。卻也遠沒有她這樣透徹。
另一邊。溫媛自打見過西王世子地面後。每晚惡夢。又驚又怕。想著若真嫁這麼一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於是。更是鐵了心。卯足勁。一定要鬧到退親為止。接連幾日。哭鬧得家裡雞犬不寧。溫向東也被折騰地每天一下朝就往溫婉她們地小院裡躲。每每抱怨不已。
溫婉也跟著很不平靜了幾天。等到想起要將書局地印鑑送還給蘇政雅地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這天下學。請車伕改道先去了左相府。在門房等了半天。才被告知蘇政雅並不在家中。溫婉“哦”了聲。轉身下臺階準備明天再來地時候。卻被人在身後喚了住。
“是溫家小姐麼?”
溫婉連忙回過身,喚她地是個面容和善的青衣婦人。見溫婉點點頭,她便露出會心的笑容:“來找政兒?”
“嗯。”溫婉認出她就是蘇政雅的乳母馮夫人,便思忖著將抱在懷裡的錦盒遞上去,說道。“這是前幾天蘇公子送到我家的,這裡面地東西太貴重了,我不好接受,所以便來送還給他。不巧他今天不在家,能不能請夫人幫我轉交一下?”
馮夫人低眉看看溫婉手中的錦盒,微微而笑,卻不伸手來接取。“政昨天一早,就啟程去往關外了。”
“關外?”溫婉怔了怔,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時候回來?”
“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載都說不定。”馮夫人抬眼望向天邊地晚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和深深地疼惜。
“要去這麼久啊!”溫婉喃喃地說道。
馮夫人輕輕地點頭:“走的時候,還是個哭鼻子地大花貓,希望回來的時候,已經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說著,斂眉再次回看溫婉手中的錦盒。“政兒送出的東西,也只有他才有權利收回。溫小姐還是等他回來,再親自退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