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肯定跟她脫不了干係!”
易水月斬釘截鐵地說,“除了雲落,還有誰會跟我們宗門過不去?”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秋瀾尊者臉色冷下來,“難道你想在眾目睽睽下,給仙樂宮添一個不分是非、隨意汙衊的罪名嗎?”
易水月再次噎住,胸口裡就像卡著一根尖刺,刺得她渾身難受。
兩人身後,一直閉目養神的雨尊者睜開眼:“別浪費時間,繼續比吧。”
“這都有人敢把手腳做到宗門頭上了,還比什麼?”易水月冷冰冰地叱道。
“不比?那你倒是把這個人抓出來啊。”
雨尊者語氣嘲諷,“抓不到人,連證據都沒有,你在這裡氣得跳腳又有什麼用?顯擺你的無能嗎?”
易水月臉色鐵青:“雨尊者,你身為監察者,袖手旁觀也就罷了,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本尊好心給你提意見,你不聽勸,倒反咬一口指責起本尊來了?”
雨尊者嗤笑一聲,一臉玩味,“不愧是仙樂宮裡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易水月臉色驟然一變。
“夠了,都別吵了。”
秋瀾尊者聽不下去,冷冷打斷,“水月仙子,他雖然說話難聽,但也不無道理,既然你也承認我們是監察者,提出的意見你不肯聽,便不要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
雨尊者似笑非笑,“她現在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剷除她那個礙眼的情敵,哪還有心思考慮宗門的事?”
“胡說八道!”易水月厲聲冷斥。
秋瀾尊者有些動怒了:“雨澤,你少說兩句,水月仙子,你也冷靜一點。”
雨尊者見好就好,神情玩味。
易水月俏臉如罩冰霜,雪白長袖下,十指掐進掌心裡。
秋瀾尊者看著他們兩人,只覺得萬分頭疼。
以前怎麼沒發現雨尊者對仙樂宮意見這麼大?說出的話句句都帶刺。
亦或者說,他針對的只是易水月,並非仙樂宮?
心裡想歸想,秋瀾尊者還是覺得正事為重。
他冷淡開口:“雨澤說繼續比賽是有道理的,現在情況不明朗,我們即使知道有人暗中做手腳,但是一沒證據、二沒線索,眾目睽睽下,如何指控?”
“宗門在四國的名聲,絕不能有汙,更不能背上一個不辨是非、隨意汙衊的罪名。”
“所以,比賽必須繼續!”
秋瀾尊者眯了下眼睛。
“現在,比賽場次和名額之間還有空缺,差距尚未抹平,若當真有人做手腳,他勢必還要繼續下去,我們靜觀其變,能抓住此人當然是最好,但若抓不住……”
他頓了頓,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易水月。
“那麼,即使犧牲一部分宗門利益,無法開啟車輪戰,也不能背上言而無信的名聲,懂了嗎?”
易水月心裡何嘗不懂這一點?她只是覺得憋屈得厲害。
在她的個人想法裡,始終覺得這件事肯定跟雲落有關,說不定就是她暗中搗鬼,破壞宗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