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月的侍女可是說得很清楚。
她在牯牛嶺深處發現了一大片詭異的蛛絲，極有可能就是那隻高階人面巨蛛的藏身之處。
而且，從易水月和侍女的語氣來看，連“極有可能”這四個字都是可以直接剔掉的。她們就差沒有拍著胸脯保證說，那隻人面巨蛛就藏在牯牛嶺了。
且不管她們這個話是真是假，反正雲落和君無塵只信三分。
現在龍一探查回來，得知牯牛嶺中確實有人面蛛存在。
君無塵打算怎麼做呢？
“自然是去一探究竟。”君無塵勾唇一笑，伸手將雲落拉到身旁坐下。
“你認真的？”雲落坐下來，挑眉道，“萬一不在怎麼辦？”
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如今的情形，已經不適合遮遮掩掩了，於是一直拖延時間，倒不如去打打草，沒準真的能把蛇驚出來呢？”
君無塵嘴角噙著一抹奇異的微笑，暗紫色的鳳眸幽深，藏著暗光。
“而且……”他喃喃低語，微微眯了下眼眸。
雲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便問道：“而且什麼？”
“牯牛嶺中的古怪，可能比我們想得更深。”君無塵狹起眼眸，沉思片刻後，忽然低頭看著懷裡的雲落。
“還記不記得，我在西蜀城時便與你說過，如果那隻人面巨蛛是有意衝著南寧城來的，那就有兩種可能性？”
這話他確實提到過。
雲落當時雖然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她記性好，時間又過去不久，因此很快就想起來了。
“當然記得。”她點頭揚眉，眸底閃過一絲默契的笑意。
“你當時說，一種可能是因為，南寧城這邊有人得罪過人面巨蛛，它開啟靈智之後，沒準會記仇，所以千里迢迢跑來找人報仇了。”
聽到她這麼說，君無塵心裡頗有些愉悅。
誰不喜歡自己心尖上的人將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呢？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不分男女，感受都是一樣的。君無塵自然也不能免俗。
他笑吟吟地看著雲落，又問道：“那另一種可能呢？還記得嗎？”
“你這是故意考我來了？”雲落斜眸睨了他一眼，眼底同樣藏著笑意，卻是不答反問道，“我記得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
君無塵故作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經地道：“記住了有獎，沒記住就要罰。”
“什麼獎？怎麼罰？”雲落也來了興致。
“若是記得，就獎勵我親你一口，若是不記得，就罰你親我一口。”君無塵薄唇微勾，眼角眉梢盡是愉悅的笑意。
偏偏說得還一本正經，像只滿肚子壞水的狐狸。
雲落哭笑不得地瞪著他：“說來說去還是你佔便宜啊，當我傻嗎？我才不來。”
“那就……反過來好了。”
君無塵一副忍辱負重，彷彿被雲落佔了大便宜的樣子，委委屈屈地說：“要是記得，獎勵你親我一口，要是不記得，就罰你被我親一口，這樣總行了吧？”
“這有什麼區別嗎？”雲落嘴角一抽，狠狠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