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沐,你調查過夏家?”夏驍騎微慍。
“別說你們夏家,步家幾斤幾兩我也大概估了七八分,顧天爵陸宣那兩隻還不敢跟我耍心眼,所以只要你們兩位高抬貴手,我韓傾沐事成之日必定上門拜謝。”韓傾沐猶如胸有成竹,白皙的肌膚在夜裡柔膩的恍若南海明珠。
韓傾沐微笑,顏幼薇不知道葫蘆裡買了什麼藥她姑且不管,但是夏驍騎和步臣她必須儘快拿下。易安保險近來蒸蒸日上的業績在業內頗受好評,順水推舟可以免去她太多心力,連國外幾家保險巨頭公司都有意與她聯手合作。然而韓傾沐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是聲東擊西,她如今要的不過是俞家和管家,僅此而已。保險公司只是她暗渡陳倉的地下錢莊,顏幼薇再失手也足以讓步臣夏驍騎解讀出韓傾沐帶她前來之意,所以步臣整場下來都沒給韓傾沐好臉色,若不是顏幼薇那出步臣估計都不會走到自己面前。
既然你這麼不想看見我,那我就讓你眼不見為淨,順便再拐走跟你風頭正勁的夏驍騎,慾望都市下的孤男寡女花前月下是不是遂了你的意?
夏驍騎放她在酒店下車,他紳士彬彬的替她開啟車門,單手背在身後俯身請她,眼睛裡有些微失落:“韓傾沐,我們以後只能這樣陌生了麼?是不是我家人跟你說了什麼?”
“家族方面另當別論,單就我跟你而言,目前只有商業上的往來。你一天把俞家捏在手裡,我就一天不可能對你推心置腹如往昔舊友。”
“這算是威脅?”夏驍騎無所謂的笑起來。
“是”她大方點頭,又還是沒能硬著心腸決絕,終於溫柔一笑:“還有謝謝你剛才友情演出,我知道你剛才有筆大生意都快談妥了因為我吩咐的侍者請你來救場就給攪黃了,明天我讓二伯出面隨便說說,再差人把那單子送到你府上。”
“好。”夏驍騎應聲答應,黑色跑車呼嘯而過。
一個晚上韓傾沐對著夏驍騎就僅止於他們之間的物質世界不眠不休,連朋友間那點親切都無處可尋。女人狠心起來果然非同一般,她能淡定自若,他也君子翩翩陪她。她客套對答,他客氣應承,她的微笑不卑不亢,他的語氣不冷不熱,他忍著性子踩下油門直接離去,幾乎快要被她慪到吐血,她這個傻女人竟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樣晚,這樣敏感時刻她竟然去找他。
可是夏驍騎又能耐她何?
這座城市早就入了冬,候鳥都成行飛向南方,因為它們也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如何善待自己,連飛鳥都尚且知道尋找溫暖,夏驍騎握在方向盤的手漸漸圈成一個拳。
夏驍騎,你這個沒種的男人,為什麼就是不捨得對她下手。看著她走向別人,看著她走到別人的房間,心如刀割卻無可奈何。
韓傾沐在房間門口徘徊是否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觸目皆金的奢華映入眼簾,美不勝收。貴賓電梯的門緩緩開啟,步臣碩長的影子一點一點拉長,忽遠忽近。
她抬頭,微笑看著他。
因為他身邊空無一物,那個所謂新任女友也不過是他場面上的璧花。
他靈活的手指還在把房卡顛三倒四的玩轉,他倚在房間門口的牆壁上雙手抱臂,狹長的眉眼眯起來更是風流無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qǐζǔ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醉了,怎麼會看見她,仍然是當年那樣無暇微笑,甜美無邊。
步臣靠著牆的時候,趁韓傾沐不注意狠狠地掐了回自己,才發現原來真的不是一場夢。
四下無聲,半晌才聽到步臣試探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自然是有事。”韓傾沐一副大半夜理所當然就該出現在他酒店房門的表情,“你不會要把幾個億的生意放在走廊上談吧?”
他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儘管留言,好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