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評判都毫不猶豫地把勝利的天平傾向了深深這一方,這是人與神的對決,素雅固然技藝高明,然而深深卻已經達到了其藝如神的境界。
素雅輸的心服口服。
然而這並不是一場普通的比賽,關係著整個國家的民生,所以素雅的臉色也不禁微微變了。
皇帝雖然也算是雄才大略的豪傑,唯獨在輸贏上面非常地放不開,見素雅臉色難看,心裡暢快到了極點,哈哈大笑說道:“那麼從今天開始,往後一年的時間裡,烏蘭國都要買進我們大燕的織物了。”
想到烏蘭的國王穿著大燕所造出來的禮服出現在民眾眼前,不知道要怎麼向他的民眾交代的時候,皇帝開心得簡直眉毛都要從臉上跳出來了。
太子元荷等來等去等到了這一個結果,氣急敗壞,卻又不敢表露在臉上,正想尋著機會溜走的時候,突然有人遙遙晃晃地闖進了大殿裡。
這人身後跟了一堆御林軍:“站住!”
“大膽,這是什麼地方竟容得你亂闖!”
然而這個闖入者卻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風流貌美,樣子雖然狼狽了一些,卻絲毫也不能掩飾她的絕色容顏。
元織和深深看到她都大吃了一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比賽前莫名其妙消失了的玲瓏。
御林軍正要把她架出去,她卻提高了嗓音大叫了一聲:“皇帝,你住的這個地方有壞蛋!”
她話音未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元織和深深急忙拜倒:“皇上恕罪,此女是深織居的門下,這次的衣物展示本來主角應該是她,可是因為賽前突然失蹤,不得不換上了花深深姑娘。”
皇帝咦了一聲,微一抬手:“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搗鬼嗎?”
元織又把剛才的事情細說了一遍,這才回頭去問玲瓏:“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差一點就誤了大事你知道不知道?”
玲瓏心裡比誰都委屈,猛地轉過身去:“我去了那裡?你以為我想去嗎?你自己看一看!”
人們看到她腦後有血漬斑斑,順著頭皮淌到了衣服上,傷口還沒有凝結,讓人一看就覺得全身都泛起了一陣痛楚。
深深驚呼了一聲:“玲瓏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屋裡換衣服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的腦後狠敲了一記,硬把我拖進了廢棄的房間裡,要不是我拼盡了力氣逃出來,死在那裡都不會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在禁宮裡公然害人,竟是不把皇帝放在了眼裡了!
皇帝怒極:“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人是誰?”
玲瓏冷笑了一聲:“他以為他把我打暈過去,還掐住了我的脖子,可我在水鄉里長大,氣息本來就比一般人更要悠長,所以只不過是因為痛楚說不出話來根本沒有暈過去,我看清清楚楚,那個打暈我的人就是……”
她猛地抬手一指。
那個人正要溜出皇宮,此時被玲瓏指出,大喝了一聲:“就是他。”
他拔腿就跑,卻被虎狼般的御林軍一擁而上,死死地按倒在了地上。
皇帝看清了那個人,臉色變得比醬菜還要難看:“文昌!文昌!你枉為國舅,朕這些年來可有偏待過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下三流的事!”
國舅嚇得全身顫抖,胡言亂語地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太子要我做的……”
這話一說出來,滿堂轟然,目光紛紛投向了立在旁邊的太子。
他臉色素寒,卻低垂著眼簾,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時候素雅突然想起來:“皇帝陛下,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當初我看到貴國這位大師的織藝出神入化,心裡羨慕,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