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見鎮住了王二楞,很是得意,肆意向眾人賣弄肚子裡那點見識。
趙凡天並沒有參與眾人的談話,只是一邊聽著淨空吹牛,一邊觀察周圍的佈置,他的視力遠超凡人,早已看出了這裡的異樣。
首先便是那個高臺,高臺巍峨聳立,在一片青石鋪就的廣場中央,顯得格外突兀。
高臺周圍空無一物,只有幾根粗壯的紅色長繩將高臺與廣場隔開,繩子周圍還站著幾個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他們的目光如炬,戒備地巡視著周圍,不準任何人靠近。
高臺有七八丈高,上面被一層薄霧籠罩,臺下的普通人只能模糊看到高臺上的一些影子,根本無法看清上面之人的容貌。
一會兒到了戌時以後,天色變暗,離得近的內門弟子,能到人影都算不錯了,外面的外門弟子更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本來就是要大家看仙人降世的,卻這般遮遮掩掩,這裡面肯定有貓膩,趙凡天心裡暗自嘀咕。
但就算臺上人影看不真切,這並不妨礙他看得更加仔細。
這點距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至於天色漸暗,那更沒有影響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看看臺上的人唱一出什麼大戲。
另外,趙凡天觀察周圍佈置,目光無意間掃過頭頂上方,這才發現,在他的頭頂懸著一根細如蛛絲的絲線。
那絲線本就是透明的,即使放在白天,不刻意去找,也很難發現,
如果在黃昏後,光線差一點,那就徹底隱形了。
趙凡天仔細觀察,只見每一張桌子上方都有一根這樣的細線,細線的一端在遠處,系在山頂周圍的樹上,另一端則都在高臺之上。
這些細線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若他這種身具異能之人,根本無法察覺。
雖然知道這裡面有玄機,但目前他也搞不清楚,這些細線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只好放在心上,暗自留心頭頂的動靜。
趙凡天雖然發現異樣,卻並未聲張,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陪著淨空他們吹牛打屁。
隨著時間的推移,山頂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那些執事大人,幾乎是卡著點上山的。
“哎呦,這不是張管事嗎?怎麼今天也來湊熱鬧了?”
一個坐在前排的弟子看到自家管事大人走來,慌忙起身讓座,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張管事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那個弟子的位置上。
果然如淨空所說,一群坐在前面的倒黴蛋,見了自家管事大人,哪敢坐著不動,只好起身讓位,一臉死了爹的表情,跟那些外門弟子擠在了一張桌上。
“淨空師兄真是神機妙算,連也能想到!我等佩服之至!”周圍的弟子們見此情景,紛紛誇讚著淨空,而看著那些被趕走的弟子,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淨空聽到這些吹捧,面露不屑之色,指著那些被擠到角落的弟子,對眾人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那些位置也是他們能坐的?”。
見旁邊人紛紛點頭附和,淨空更加得意了,激動的滿臉通紅,唾沫星子橫飛,再給他些時間,估計都要吹噓自己是玉清觀的未來方丈了。
幾萬人聚集在一起,整個廣場彷彿一個集市,人聲鼎沸。
每一桌都和他們這裡一樣熱鬧,喧鬧聲如同潮水般湧動,吵得趙凡天腦袋都嗡嗡的疼。
夜幕降臨,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一輪圓月掛在夜空,照亮了嶗山,山頂那座高臺更是被照得格外醒目。
突然,臺上傳出一串清脆的鑼聲,打斷了下方的嘈雜聲音,人群頓時變得安靜,大家都伸長脖子,向高臺處張望,趙凡天自然也不例外。
只見不知何時,高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