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宅子被一片桃林包圍,從外面看去青磚黛瓦,白色的院牆,並沒有過多的裝飾。
可當胡六推開院門,剛一入門,便見一條幽深的石子甬路。兩個小廝在前面帶路,順著曲折的甬路向前一直走,來到院中。
綠柳垂髫,奇石作山,院裡的石桌石椅雕刻的古樸別緻,一副檀木的茶臺放在石桌上,也不知用的什麼茶葉,飄散著奇異的幽香。周邊柳條間,似有不知名的鳥雀低鳴,院子不大,卻顯得雅緻,讓人感覺很放鬆,自有空靈之意。
胡三向前緊走幾步,殷勤的幫趙凡天開啟房門,只見房間正中放著一張紫檀木的書桌,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牆上還掛著一幅水墨畫,畫的是月色下,一個相貌俊秀的青年,背手站立,仰頭看月,清冷孤寂,莫名有一絲落寞。
這幅畫的畫工很好,抓住了畫中人那一刻的神韻,趙凡天雖然沒什麼藝術細菌,不禁還是多看了兩眼。
倒不是他會欣賞,只是感覺畫中人有些眼熟,似乎長得有點他像罷了。
房間雖然不大,可桌椅床櫃一應俱全,而且都是上等傢俱,看得出,當初這房間的主人是用了心的。
胡六陪著笑,說道:“不知趙公子對這裡的條件是否滿意?
因為以前九郎習慣清淨,所以丫鬟僕役都是到規定的時間,才來清掃房間,伺候餐食,趙公子如果有特別的需求,我現在就去安排。”。
趙凡天早已習慣了風餐露宿,對這裡的居住條件自然挑不出半點毛病。
他點了點頭,回應道:“這裡的條件已經太好了,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需求,你們把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給我拿過來就可以了,這些東西對我很重要。
好了,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去忙吧,記得讓人把東西拿過來就好了。”。
胡六和胡三哪敢不應,只要這位爺不計前嫌,讓他們做什麼都行,忙不迭的連聲答應,躬身慢慢退了出去,臨走還貼心的為趙凡天帶上了房門。
一個時辰後,胡六就親自將趙凡天的金銀、鐵棍、野狗獠牙都送進了房間,那包金銀還專程裝在一個上好的包袱裡,順帶還送來一套玄色綢緞長衫,一看那衣服的質地,就不是凡品。
待胡六走後,趙凡忙檢查自己的東西,鐵棒、獠牙什麼的自然一看便知,清點了金銀,發現金銀一兩不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畢竟這些金銀可都是他拿命換來的,少一點都是不能接受的。
到了下午,又有僕人進來,為他準備了熱水和浴桶,伺候他沐浴更衣,趙凡天也終於有機會好好體驗一把這時代富人的生活,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又換上那身乾淨衣服,只覺得渾身舒坦。
他斜靠在床邊的被子上,被褥上的清香讓讓他昏昏欲睡,不多時,便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正在夢裡數錢的趙凡天,突然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了,他不耐煩的揉了揉眼睛,並沒有立刻下床。
聽見門外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趙公子還沒有吃晚飯,黃某已經讓下人備下酒菜,請趙公子吃過再休息。”。
趙凡天這才意識到,原來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還以為自己只是打了個盹呢,,別說,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
自打從牢房出來後,他就沒吃什麼東西,便應了一聲,穿好鞋,下床開啟了房門,可看到門外人的相貌,竟是讓他一時呆住了。
只見門外立著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她身材高挑,兩道眉毛彎如細柳,眼眸深邃好似一汪泉水,多看一眼,就能把人化在其中。
鼻樑高挺,嘴唇紅潤飽滿,唇角微微翹起,腮邊微不可察的兩個淺淺的酒窩,讓這人彷彿總是在微笑一般。
一頭烏黑的秀髮被梳在腦後,頭頂的髮髻上彆著一隻金簪,一雙纖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