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橫衝出去,與來人的拳罡相碰,“砰”的一聲巨響,狂風四掃中,倪老後退了三步,來人車輪般凌空急翻了十數個筋斗,落地後雙臂一振,身後的披風隨風而揚,氣勢萬千。
倪老定睛一看,見來人是一個臉上戴著辦副面具的男子,心頭一動,問道:“閣下拳法這般了得,可是‘拳罡魔君’朱笑白?”
來人打量了倪老一眼,微微一笑,道:“從前,朱某是‘拳罡魔君’,可現在,朱某是‘拳罡聖君’。”
那武士見朱笑白來了,越發有膽,道:“朱聖使,這老頭好大的膽子,竟不把本教放在眼裡,請你老把他拿下。”
倪老聽了,冷笑道:“朱笑白,你幾時成了天一教的聖使?”
朱笑白道:“良禽擇木而棲,當今武林,除了天一教之外,已無朱某看得上的門派。尊駕若有興趣,就憑你的身手,加入進來,當可以成為護教聖使。”
倪老淡淡的道:“天一教雖然日益勢大,但也不能令倪某有絲毫興趣,朱聖使若想住店,倪某歡迎得很,若沒有其他的事,請恕倪某不奉陪。”
朱笑白“哈哈”一笑,仔細的看了看倪老,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問道:“尊駕姓倪,不知與‘鐵筆魔’倪遠超是何關係?”
倪老冷冷一笑,道:“倪遠超與朱聖使似乎沒有什麼交情。”
朱笑白笑道:“倪兄此言差矣,想當年,朱某與那位倪遠超同為‘六大魔’中人,彼此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對他卻是久仰得很。”
倪老仰天大笑一聲,道:“倪遠超退出江湖多年,早已不是武林中人,朱聖使乃天下第一大派的聖使,那倪遠超再有本事,又怎能夠和朱聖使相比。倪某現今只是這家客棧的賬房,朱聖使倘要住店,就請裡面走,至於其他的事,倪某一概不聞不問。”
他雖然沒有表明自己就是倪遠超,但朱笑白已認定他就是當年和自己齊名的“鐵筆魔”,乾笑了一聲,從那武士手中接過金色令旗,道:“此地既是倪兄的地界,朱某也不敢有所造次,只是,本教立下規矩,凡有重大行動,每到一處,均要留下記號,以免武林同道誤會。”說到這裡,語聲一頓,向遠處的一面草壁望去,道:“倪兄,這面草壁可否借用?”
倪老道:“草壁與我無關,你愛怎樣便怎樣。”說完,扭頭便走。
朱笑白麵露微笑,暗運真氣,將金色令旗送出手去,只見那面令旗就如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託著一般,到了草壁前,速度不減,旗柄**了壁中。
倪老正好走到門邊,不由自主的斜眼看去,心頭微微吃驚,暗道:“朱笑白的這一手功夫好生了得。”
這時,忽聽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來了七騎。中間那位,一臉冷然,頭上稀稀疏疏的還有數十根白髮。左手三位,竟是天一教(魔教)的十二壇使者中的牛壇使者劉如海、虎壇使者王伏虎、龍壇使者龍風雨。右手三位,是蛇壇使者江祥、馬壇使者馬不回、雞壇使者姬曉七。
七人下馬之後,與朱笑白和武士會合,一同入店。那武士學乖了,辦理住店手續的時候,與倪老雖只是說了幾句話,但神態十分客氣,再無半分傲慢。
從正午到黃昏,又相繼來了好些人,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單人匹馬,見了天一教的令旗之後,到場的人都猜到了天一教要打藏寶圖的注意。不過,這些人既然來了,當然不會就此而去,縱然搶不到藏寶圖,瞧瞧熱鬧也未嘗不可。於是,很多人都留了下來,將“一家客棧”住了大半。
掌燈時分,客棧的大廳異常熱鬧。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情形正在上演。倪老讓店小二給他泡了一壺上好的香茗,正美滋滋的享受著。他的徒兒,也就是那位美豔的女掌櫃,卻不知哪裡去了。
這時,一對男女進了客棧,頓時吸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