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咂咂嘴巴,笑道:“奇怪,這些水汽怎麼是甜的,好吃,好吃。”一時忘形,竟然俯下身去,要捧溫泉中的水來喝。
周風變色道:“你幹什麼?”躍上去,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天鷲子道:“我想知道這水是不是也是甜的。”
周風又氣又笑,道:“你以為這裡是你的天鷲宮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胡來。”
天鷲子“呵呵”一笑,問道:“我以前在天鷲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周風瞪了他一眼,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我跟你說,你也不懂。”
天鷲子道:“你沒跟我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懂?”
周風氣得搖搖螓首,可又不知該怎麼反駁才好,一跺蓮足,道:“好啦,好啦,你只要知道這裡不是你家,你只能看,不能碰就得了。至於其他的事,先別多問。”
天鷲子嘻嘻一笑,道:“你一定是回答不出我的問話,才會對我這麼說。”
周風懶得理他,與朱祁嫣走到了一邊去。
天鷲子雖然“得勝”,但周風的話,他如奉聖旨,此後果然只是觀看,並沒有做其他的事。
……
一盞茶時間過去後,谷主為方劍明把脈完畢,雙眉深鎖。從她的神情來看,顯然也是被方劍明的“病症”所難住了。
方劍明怕她過於勞累,忙道:“外婆,我看你老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我的事暫且不要管它,還是讓我先給你老運功療傷。”
谷主雙眉忽然一揚,面露大喜之色,道:“外婆已經想到辦法了。”
周風和朱祁嫣聽得此言,又驚又喜,急忙走了上來。天鷲子卻站在一面石壁前,手摸著下巴,做深思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方劍明聽谷主已經想到了辦法,心頭亦是高興,問道:“外婆,什麼辦法?”
谷主目光一轉,忽而落在朱祁嫣身上,臉上帶著怪異的笑意。
朱祁嫣雖是“巾幗不讓鬚眉”,但谷主那炙熱的眼神,以及面上的怪笑,竟令她心頭“小鹿亂撞”,螓首一低,嬌羞地道:“谷主,您……您怎麼老看著我?”
谷主拉過朱祁嫣的手,笑道:“孩子,你願不願意相助老身的外孫?”
朱祁嫣一怔,道:“谷主,您的意思是……”
谷主道:“我想到了一個古方,這個古方十有八九能夠讓劍明的怪症解除,但這古方需要一味藥引。”
朱祁嫣聽了,嬌聲道:“只要能夠解除方大哥的怪症,無論什麼樣的藥引,我都會去將它找來。”
谷主含笑道:“傻丫頭,這味藥引不必去找,因為‘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朱祁嫣愕然道:“什麼?”
周風聽出了一些什麼,掩嘴一笑,道:“朱妹妹,外婆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味藥引啊,多半要應在你的身上。”
方劍明聽到這裡,正待張嘴要問,谷主卻一手拉了朱祁嫣,一手拉了周風,走到角落裡,低聲交談起來。方劍明不好意思偷聽,見天鷲子站在遠處的一面石壁前發呆,便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方劍明抬眼一看,不覺呆了一呆。
原來,那面石壁除了幾行字外,其他部分,全是一幅幅的圖畫。圖畫中,一男一女以手指代劍,正施展劍法,眉目之間,隱隱傳情。方劍明從上看到下,從右看到左,發現總共有三十六副圖。
這三十六幅圖,以及那幾行字跡,並非用利刃刻畫。
方劍明看了一遍之後,心底不由湧出一股駭然,想道:“石壁上的這些線條,像是被……被女子的指甲所劃。這個女子能用指甲在這面石壁上畫出這麼多線條,功力之深,實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正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