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傲慢,道:“常大人,你想把我怎麼樣?”
方劍明等人聽了他的口氣,不覺一怔。
常萬科臉上微微一紅,怒喝道:“王保仔,到了現在你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本官說話,來人,將他給我綁起來,聽候發落。”
王保仔“哈哈”一笑,道:“我王保仔怕武林高手卻不怕你們當官的,老子就不信你能把我殺了!”
雷海在旁聽了他的話,不知怎麼回事,對他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觀,口中不說,心頭卻道:“這王保仔倒不失為一條漢子。”
見常萬科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與馬河勸了兩句,扭頭對王保仔道:“姓王的,那你想怎麼樣?”
王保仔看了他一眼,道:“雷大人,你們朝廷不是要招降我嗎,不知現在是否還有效?”
雷海眉頭一皺,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保仔道:“我自幼在海邊漁村長大,自從當上海賊之後,對海上的情形頗為了解。我知道你們是前去打倭寇與張家兄弟的,那倭寇與張家兄弟因為對海上情形熟悉,所以,朝廷才遲遲未破。我王保仔願意做先鋒,率領眾兄弟擒拿倭寇與張家兄弟。”
雷海冷冷一笑,道:“王保仔,你以為沒有你,我們就不能擒獲那幫人麼?”
王保仔道:“雷大人,你覺得我買來的這門火炮威力如何?”
雷海道:“確實有些厲害。”
王保仔道:“據我所知,張家兄弟也從西洋人那裡買了這種火炮,具體數目我不知道,但他們實力大增,只怕……”
雷海臉色一變,道:“此話當真?”
王保仔道:“信不信由你們。”
方劍明在旁聽了,心生一計,彈出兩道勁風,王保仔“哎喲”一聲,道:“少俠手下留情,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方劍明啞然失笑,道:“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只在你身上做了一些手腳,你若真心相助我們,等擊潰了倭寇,我就會給你解開禁制,你若中途有異心,甚至引我們上當,嘿嘿,沒有我給你解開禁止,一個月之後,必全身腫脹而亡,這種手法乃我的獨門絕技,你休想打其他主意。”
王保仔嚇了一身冷汗,道:“在下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少俠就放心罷。”
常萬科雖然是眾官兵的頭兒,但他一向依賴雷海,便由雷海處理有關王保仔的事。這次他奉命出海,一來是上命難違,二來也想借機發財。各朝各代,凡是當官的,又有多少人不為發財?何況當時的明朝,雖不能說是腐敗透頂,但奸臣當道,那一干下屬嫌俸祿太少,都變著法子刮收老百姓,在這裡面,軍隊可以說是清水衙門,官兵在駐地自耕自食,亦農亦兵,可想官兵的頭兒們也跟著“倒黴”。說實話,別看常萬科是水師營的頭兒,一年所得,相對來說,實在少得可憐,現在好不容易逮著王保仔這隻“大肥羊”,豈能殺了了事,若不是有方劍明等人在場,只怕他要與王保仔稱兄道弟起來。
王保仔一歸降,方劍明便解開了那三個漢子的穴道,三人對方劍明的武功佩服透頂,光是方劍明一個就讓他們幾無還手之力,看著這群前來打倭寇的武林人士,他們那裡還有異心。他們跟著王保仔,也不過是為了發財而已。
不說眾官兵如何整理戰船,單說經過這一場大鬧,方劍明等人也覺累了,各自回艙休息,方劍明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這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吃了一些東西后,他來到船頭,便見白依怡,紀芙蓉兩個正圍著雷海與王保仔問有關火繩槍的事情,看雷海與王保仔有說有笑的,他不禁感到希罕。昨日,一個是官,一個是賊,一夜之間,竟然如此要好,這年頭,當真什麼事都會發生。
忽然,一股酒味飄來,他心頭一奇,暗道:“什麼人竟敢在戰船上喝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