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師孟所遺留的東西,大多是考據各國古物的相關資料與論文,然而卻獨獨少不那份西南出土文物的研究。到底是被人偷走了?或者顏教授把它丟了?他寧願是後者。
“這是……”驀然,一張掉落在書櫃下只露出半截的黑白相片,掀動了他的眉毛。
雖然髮型與服裝十分復古,但那張絕無比的精緻臉蛋,杜羿揚閉上眼睛都忘不了。
可是……顏師盂為為何有她的相片?而且從紙質泛黃的程度來看,教授“認識”對方的時日絕對不短。看來,他得重新評估那位女子所謂的“師生關係”了!
收起了相片,他再仔細翻查一遍,確定已無相關資料了才鎖門離去。幾分鐘後,照後鏡中出現一輛可疑車子,很明顯地是在跟蹤他。杜羿揚正想甩掉後者,車子的操控卻突然變得不一樣了,當駭人的白煙迅速由前方引擎蓋冒出時,煞車也已不靈。他不假思索,便讓車子朝前方大樹擅去,在最後一秒才緊急開啟車門,跳了出去,“砰”一聲巨響,槍聲伴隨著爆炸聲,狠狠吞噬了那棵無辜的大樹。
究竟是誰這麼狠毒,居然要置他於死地?
“快趴下!”杜羿揚驚魂未定,一道尖銳警告又讓他的神經全然緊繃。
緊接著“咻、咻”的子彈聲從耳際劃過,杜羿揚數個翻轉,朝旁邊的草叢滾去,同時赫然瞥見那名神秘女子,正拿著槍朝另一邊掃射。幾聲慘叫後,樹林恢復了平靜,而她的瞳眸仍如獵鷹般,警戒地向四周梭巡。杜羿揚正想道謝,一個不祥的感應突然襲來——
“小心1”他縱身撲向她。
“呀!”那女人訝叫一聲,卻也機警地補了突擊者一槍。
“你還好吧?”這團肉墊又軟又香,杜羿揚渾然不覺自己與她幾乎胸貼著胸。
“你說呢?”那女人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冷聲說:·杜先生,你壓痛我了!”
“嘎?”杜羿揚想撐坐起來,溼滑的泥地害他再度跌下,整個頭埋進那對高聳的丘陵間。從未和異性如此接近的他,第一次領教到什麼n曠波濤洶湧”。他的前額被她那極富彈性的“媚登峰”一彈——呼!居然會頭暈目眩哩!
“你……你是故意的!”壓在下面的女人悶哼一聲後怒貴。那對漂亮的眼睛,因為詫然而顯得特別有生氣。
c對不起!”杜羿揚乾脆往旁邊一翻,免得再度失誤。他站定後一伸手,想拉她起來。“謝謝你救了我!但願救命恩人這次能不吝賜予芳名。”
“朵雅!”她秀眉微攏,蓄意忽略他的友善,逕自起身。
名字是秀氣而溫馨,不過本人倒像帶刺的玫瑰——碰不得!斂了斂心神,他將注煮力移到那些蒙面突擊者身上。掀開罩中後,其中一具眼熟的臉孔令他陡地大叫。雖然都是中槍而亡,可“死狀”未免也相同得太可怕了!每個人的臉色無不黑中帶膏,而且全翻眼白?“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在於什麼。”女人一向對屍體懷有高度恐懼,朵雅顯然是例外的一個。
“可是你知道!”杜羿揚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搶過她的槍。“朵小姐該不會是剛好與我在此偶遇吧?你一定曉得誰要殺我!”
“你弄痛我了!”杜羿揚的身手比她預料中強得多,朵雅不禁埋怨自己多餘的介入。“這就是你感謝救命恩人的方式?
“即使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敵是友還尚未知曉!”這個女人還氣傲地抬高了下巴,讓人忍不住要加強力道:“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否則我不會放手。”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朵雅微揚的唇浮起一抹嘲弄,“我來,只是要告訴你這點而已!”
僅僅一個冷笑,周遭的空氣彷彿全降溫了似的,居然會令他不寒而慄?杜羿揚愣怔之際,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