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一再重複出現,而且出自不同人口中?杜羿揚渙散的意識開始凝聚了。雖然有著渾渾沌沌的飄忽感,危機四伏的氣氛卻如此真實,“你是誰?那麼真正的目的到底是要找羿泯,還是……紫水晶?”
“想不到你的自找意識這麼強烈。”陰側側的笑聲隨著一投寒意飄來,“我乃陰間的閻王,杜羿泯車禍墜見然沒來報到,已延誤了轉世投胎的時間,我知道你是他最親近的人,若早點說出他人在哪兒的話,或許我能網開一面,讓他有機傘重新做人。
“荒唐,”杜羿揚嗤之以鼻的同時,反抗的力量亦在增強:
“如果你真是閻王的話,應該比我更清楚羿泯魂歸何處!”
“陽界的人不歸陰間管,我懷疑杜羿泯根本沒死,而是為了某種目的假意詐死!”
“你……”想怎樣?話未出口,全身突然一陣劇痛,胸口的氧氣像要被抽乾似的,窒息感迫得他痛苦哀嚎:“晤……啊”
人家不是說,再恐怖的夢也會在忍耐度的臨界點醒來,
為何他全身快被撕裂開了,這噩夢怎麼還不醒?難道真是他
媽的被鬼“壓”了?
“很難受吧!如果不好好配合的話,你永遠也無法脫離這個夢魔,甚至在睡眠狀態下不明不白地死去……說!杜羿泯人在哪裡?”
“啊——”隨著他揚高的恫嚇聲,杜羿揚覺得小腹絞痛得如同要穿腸破肚了。
“杜羿揚,快點醒來!快點醒來!”忽然,另一個聲音飄了進來。是朵雅!
杜羿揚想睜開眼睛,但閻王和朵雅的聲音猶如兩道力量,將他的靈魂定在一個進退不得的境地——半夢半醒之間。
“什麼人居然可以闖入我的幻界?”閻王發怒的同時,杜羿揚的夢境也多了雷電交加。“難道是……”
“循著我的聲音,你很快就會找到醒來的出口。”朵雅並不理會閻王的質問。
杜羿揚努力地往朵雅聲音的方向移動。果然,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愈來愈明顯,愈來愈……一個彈起,他終於醒了。
“啊!”而身上就俾淋過一場雨似的,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沒事,你脫離他的掌控了。”朵雅居然就坐在他的床沿。
“老天,它並非一場夢?”拭去額上的汗水,他不可置信地猛搖頭,“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那個自稱‘閻王’的人,居然可以在夢中控制我?
“那是因為你的精神太差了,才讓他趁虛而入。
“那麼你呢?’杜羿揚這次不敢衝動地抓住她的手,只是警戒地將身子挪後幾寸。“你總在危急時刻出現,甚至進入我的睡眠之中,你到底是——神?還是鬼?”
一向講求科學證據的他,在歷經了今夜這些無法解釋的“異象”後,不得不認同世上或許存在著神鬼。
“兩者都不是!我只不過是擁有‘特異功能’罷了!”
“特異功能?”杜羿揚起身穿長褲,“既然你有特異功能預知我何時發生危險,嚇能通行無阻地闖人我裝有嚴密保全的家,然後把我的靈魂從那個邪惡的夢境拉回。
“你真的……不知道你堂弟的下落?”朵雅再問了一道。
“天哪!為什麼我說的話沒人相……不!是沒有‘鬼,肯信!你跟那個閻王真是他媽的要我說幾遍?”看來這裡已非久留之地,杜羿揚抽出旅行袋開始打包。“想知道羿泯在哪裡,不會去問他失事山上的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墳場?,朵雅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喃念:“難道……他被水晶的磁場吸進異次無空間了?”
“異次無空間?”杜羿揚回過頭來,表情不由得一僵。“紫水晶在你身上?”
他想一把搶回,朵雅卻輕盈地躍離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