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是虛假,有多少是真實?
“又恩……”他圈緊她腰肢,在她耳旁低吟,那麼灼熱的氣息,幾乎快將她融化……
……
++++++++++++++++++++++++++++++++
他到底還是在她床上睡到了天亮。
早晨醒來,她側身朝外,人卻依然在他手臂中。
她動了動,背後立刻傳來輕笑,他吻了吻她的後頸,“早,又恩!”
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昨夜後來的瘋狂,她突然尷尬到極點,拉高被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幹什麼?”被子被他掀開,晨光中,他的笑容格外俊朗帥氣。
“你——快去上學!”她伸出食指,點上他額頭,“再不去會遲到的!”
“我今天上午沒課。”他捏過她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倒是你,不是說今天要上班嗎?”他看看鬧鐘,“已經九點多了哦!”
藍又恩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鬧鐘提時,無奈之餘只能打給自己的小助理,說車子半路拋錨,可能要晚點到。
掛上電話見紀亞還側撐著頭,一臉曖昧笑容的看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將他踹下床去,“不上課也要起床,下去做早餐!”
“遵命,女王!”他伸出手指,頑皮又寵溺朝她飛了個額禮。
藍又恩拖著痠軟的身子起床梳洗,照鏡子時自己都嚇了一跳。身上除了吻痕,還佈滿了淤青,感覺像是被人輪著蹂躪過。
她挑了件高領的薄毛衣,以蓋住青青紫紫的脖子,下樓時他已做好早餐,她匆匆吃過,取包就要出門。
“今天按時下班嗎?”他在門口拉住她。
“還不知道。”
“好吧。”他有些失望,“路上小心開車!”說著,他低頭在她前額一吻,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
近兩個月沒有上班,藍又恩一到PL就被範青仁和鍾倪拉去設計室看夏裝的稿子。
一整天時間,她都在花花綠綠的圖稿中度過,好不容易選定了這一季的新款,卻發現已到傍晚。
午飯三個人只簡單啃了幾塊三明治,工作順利完成,鍾倪提議請吃飯,順便祝賀又恩腿傷痊癒。
她正笑著答應,紀亞卻來了電話,詢問她有沒有下班,說要和她一起吃飯。
“我今天拿薪水,請你吃大餐!”他聽見她忙完了,催促她趕緊下班。藍又恩無奈,只得和鍾倪他們說改天再聚。
“男朋友?”鍾倪很八卦。
她再度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範青仁用手裡的圖紙拍了拍他,讓他少八婆。她離開設計室,回辦公間取了包和外套,正要離開,小助理卻追上來說岑總要見她,讓她現在趕緊去。
她看看時間,眉頭一皺進了電梯。
意外受傷入院後,她一直沒見過岑寂。
道理上,那天是他救的她,她也應該和他道個謝,只是心裡想著岑定國的事,這個謝字一直不願說。
頂樓的辦公室內,岑寂正在酒吧後面倒酒,見她敲門進來,又取了個高腳杯,倒半杯紅酒,推往她的方向。
“岑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她提著自己的外套和包,在吧檯前兩步站定。
他稍稍抬眉,看她一眼,一語不發,只是示意了下吧檯上的紅酒。
空腹喝酒真不是個好習慣。她在心裡嘆口氣,執起杯子,朝他緩緩道,“岑總,這杯算敬你的,那天多謝了。”她仰頭,將酒紅色液體喝盡。
他端著杯子,視線自細長睫毛下透來,帶了點審視,“既然有心謝我,為什麼等到現在?”
她提唇一笑,將酒杯擱在吧檯上,“我前天才去拆了石膏,之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