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你都不知道,你只是被利用了,情況又有什麼不同?”比起鍾倪,範青仁的情緒冷靜的多,可言語中的責備意味卻分毫不弱,“你和岑寂之間,沒發生任何事?是別人在冤枉你,還是他編造謊言?如果不是你給出了機會,以他先前在公司的權力和位置,有可能奪下整個羅麗達?藍又恩,過程到底怎樣現在都不重要的,結局已經註定——你註定,辜負了亞然對你的信任和感情!”
後來,鍾倪和範青仁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並不清楚。
只覺得有些渾渾噩噩,全身上下猶如泡在冰冷的水裡,身體木木的沒什麼知覺,可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帶來刺骨的疼痛。
因為太過寂寞無助,太過疲憊彷徨,所以當那人惑人的溫情襲來,她幾乎毫無遲疑便接受了。以為他是她所熟悉的,是她瞭解的,便不會欺騙與傷害。
她這種天真妄斷的想法,怎麼會有!?
她可以對任何人說上幾百次她沒有出賣羅麗達,可以無視所有人的責怨維持她的淡然冷靜,只因為她自覺沒有做過對不起亞然的事!
可是,她真的沒有做過嗎?
還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當那人吻上她的唇時,為何不推開?
她為什麼……沒有推開!?
喧囂的街頭,她在霓虹閃爍的酒吧前駐足。前後左右,均是來往行人。都市的夜,人人都在尋找可以徹底放鬆的樂土。
曾有一段時間,酒吧是她唯一的去處。
二十出頭的女孩,卻酗酒度日,這便是雨晴那日自覺失言的原因。
好不容易戒了,在這一刻卻無比渴求。
她站在閃爍的燈光下,雪色的肌膚上跳動著雜亂的色彩,眼神有些空洞,思緒不知飄去了哪一處。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眼頭頂的夜空,緩緩走了進去。
++++++++++++++++++++++++++++++++
少年出現在畫廊的時候,雨晴嚇了一跳。
外面正在下很大的雨,已將近十一點,要不是她正好有工作在忙,早就關鋪回家了。
他直直衝了進來,沒穿雨衣沒打傘,身上還帶著行李,看樣子像是才下飛機。
“你今天回來的?沒聽又恩說啊!”她正詫異,他卻劈頭就問她又恩的去向。
又恩的去向?自十來天前她去PL上班後,她一直沒和她聯絡過,現在時間這麼晚,她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家裡了。
“沒人!我昨天打電話她就沒接,我留言說今天會回來,可她沒來機場接我,家裡也沒人,手機打不通,我又沒有鑰匙!”他飛快的解釋,著急的要命,只擔心她會出事。雨晴忙安慰他幾句,之後撥了她手機和家裡座機,果然都沒人接。
她當下關了店門,帶著溫紀亞趕到又恩公寓,試著敲門甚至請來管理員詢問,都一無所獲。
“她到底去哪裡了!”他拽著拳頭,只覺得五臟六腑焦灼到都快燃燒起來。雨晴想了半響,赫然靈光一閃,拉著紀亞就走。
凌晨兩點,雨晴終於靠著數年前的經驗,將人從酒吧找了出來。
她完全已經醉了,被安置在床上後仍拉著雨晴要酒。雨晴又氣又擔心,恨恨罵了她幾句,囑咐紀亞照顧好她,帶著一身的溼漉疲憊離開。
少年幫她蓋上薄毯,見她漸漸安靜下來,便關了燈,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淋浴。走出來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依稀有月光籠罩,床上的毯子已被踢落在地板上。
他上前撿起薄毯再度為她悉心蓋上,一抬頭,卻對上她迷朦渙散的雙瞳。
“你、你醒了?”那一刻,他腦中竟閃過那夜與她嘴唇相觸時的畫面,隔了這麼久,原以為早已撫平忘卻的感覺赫然在他體內驚咋開。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