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明路。
“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司望坐在副駕駛座上,顯得忐忑不安,“幹嗎還要去那裡?”
“望兒,你就聽葉警官的話吧。”
後排的何清影,面色凝重地看著窗外,經過南明高中的門口,她搖下車窗仰望天空,難得有清澈的星空。
警車停在魔女區外的荒地,葉蕭下車後看著高高的煙囪,徑直走進殘破的廠房。他打著一支手電筒,繞開地上的垃圾與糞便,蒙著鼻子照出那條向下的地道。
他回頭看了看何清影與司望母子,看到兩人都在猶豫,便招招手說:“跟我來啊!害怕了嗎?”
葉蕭的聲音在空曠的廢棄工廠內迴盪。
“走吧。”
何清影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跟著警官踏入地道,手電光束下有道斑駁的艙門。
忽然,司望衝到最前面,用力推開這道門,卻聽到門軸發出“吱呀”聲,裡面積滿了鐵鏽與灰塵,門只能開啟一半。他把葉蕭遞來的手電咬在嘴裡,側身鑽入門中,電光照出一團厚厚的煙霧,嗆得他難以睜開眼睛,手電差點掉在地下。
待到煙霧漸散,三個人來到魔女區的地底。幽暗的牆壁深處,幾塊積水散發著臭味,也許是老鼠或其他動物的屍體。
“對不起,把你們兩位叫到這裡來,我是想告訴你們,自從路中嶽死後,我又花了一個多月,仔細調查了許多人及其資料,又有了驚人的新發現。我想最好在這裡告訴你們,或許更能令人接受吧。”
“說吧,葉蕭警官!”
司望退到門邊的位置,隨時都能逃出去。
“1983年,安息路兇殺案的被害人,是一位姓路的處長,名叫路竟南。而路中嶽之父叫路竟東,也在政府部門任職。戶籍資料顯示,路竟東與路竟南是同胞兄弟,就是說那場兇案的死者,正是路中嶽的叔叔。”
“不錯,路中嶽就是這麼對我說的,因此他才會在凶宅潛伏。”
“兇案唯一的倖存者與目擊者,就是死者的女兒路明月,奇怪的是她的資料後來消失了。我在檔案館裡熬了三個通宵,才查出這卷消失的檔案,原來是被人挪到了其他目錄。路明月是死者的養女,她的親生父親是一位翻譯家,20世紀70年代自殺於那棟房子。1983年兇案發生後,她被一對夫婦收養,從此遠離過去的生活圈子。檔案被人挪動了地方,顯然是故意要隱藏身份,而她的第二對養父母,父親在郵政局工作,母親則是在檔案局,因此很容易做到這一點。”
突然,何清影在陰影中發出低沉的聲音:“是,我在郵局工作是養父安排的,養母則為我隱藏了檔案,這樣我就能永遠告別過去。”
“1994年,你經同事介紹與司明遠談戀愛,當時他是南明鋼鐵廠的工人,就是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第二年,你們順利結婚了。那年春天,南明鋼鐵廠舉辦過一次職工聯歡會,當時參加過的人們回憶,你作為司明遠的新婚妻子也來了,在場的還有一個人,就是廠裡最年輕的工程師路中嶽。”
“你要說什麼?”
司望攔到葉蕭面前,卻被輕而易舉地推開,警官盯著黑暗中的何清影說:“我詢問過多位路家的親戚,1983年的暑期,路中嶽十三歲,曾經在安息路的房子裡,也就是他叔叔家裡暫住過兩個月。那時你們也算是堂兄妹,年齡相仿,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過,不可能忘記他的吧?”
“是。”何清影停頓了許久,“我記得他。”
“你的丈夫司明遠,至今還對路中嶽存有印象,他說就在那次聯歡會後,你變得終日愁容滿面,但他並未多說什麼,看來還是對妻子有所保留。我好幾次問過你,關於路中嶽這個人的情況,而你每次都說不認識他,甚至連名字都沒聽說過,就算跟你的丈夫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