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認出,那就慘了,但願他不會注意到自己。
不止是阿嫵,孫一凡也認出了這位除太子外最為引人矚目的四皇子,雖不確定辜無惜是否認識他,也盡是縮肩低頭,儘量做出一副小民之態。
雙方的距離在慢慢接近,引路的人早早便跪了下去,用極盡諂媚地聲音請安,復見阿嫵二人還愣在原地,立時變臉喝斥:“還不快見過四殿下和姚大人!”說話的同時還用腳踢阿嫵的腿彎,自阿嫵嫁入六皇子府以來,何曾有人如此對待過她,便是旁邊的孫一凡也看得心中光火,偏是不得不忍住。
兩人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阿嫵更是故意用粗嘎的聲音請安,由於不敢抬頭,所以看不清辜無傷臉上的表情,只知他很快便讓他們起來,然後從他們的身邊踱了過去,其間除了問引路人他們來此做什麼以外,再無一句多餘地話,就這麼輕易的讓阿嫵二人過了關。
阿嫵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在孫一凡的攙扶下快步離去,也就在他們快走出刑部的時候,一直慢步往裡走,並且背對著他們的辜無傷突然轉過身來,緊緊盯著阿嫵的背影:“風四,給我盯住她!”
隨著他地話,一條全身包裹在黑衣中地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辜無傷面前,活像是辜無傷地影子,他略一點頭後,便身如幽靈的追上了前面的阿嫵二人。
“四殿下,您覺得他們有所可疑嗎?”姚折身為四皇子黨的人,對辜無傷手下的死士並不陌生,這些人以風為姓,以身手為代號,除了辜無傷再沒人能指揮的動他們,包括當今聖上在內。
辜無傷眼中的神色變幻莫測:“姚大人沒見過她,自然不知道她是何人,而她的出現,也讓我確信了一件事!”
“什麼事?”姚折聽得滿頭霧水,不知辜無傷打的是什麼啞迷。
辜無傷揚眉一笑:“先不忙著說,你讓刑部裡所有見過剛才那兩人的人統統叫來,我要一個個的問!”
姚折見此不敢多問,轉身就按著他的吩咐去做,在把所有人都問了個遍後,辜無傷坐在椅中撫著下巴不語,半晌才低低地道:“老六果然是在查這事,真難為他想出這招來。”
姚折聞言一驚,急急道:“殿下,您的意思是說六殿下在查我們的事?這,這怎麼可能呢,他既無聖旨也無職權,憑什麼查我刑部之事?”
辜無傷抬眼一笑,瞧不出他的心思到底如何:“正因為如此,所以老六才不能大張旗鼓的明查,只能暗查,甚至將身邊人派到牢裡來臥底!”不待姚折再說,他已接下去道:“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他們來探監的那個應該是老六府裡的人,你吩咐下去,此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要失了公允,另外他在牢裡期間,千萬不能叫人為難了他。然後……”說到這兒他眼中精光一迸:“把他關押牢房左右之人的背景,還有所犯事件的全部卷宗及審理記錄給我詳詳細細的調出來!”
就在辜無傷吩咐姚折的時候,阿嫵和孫一凡已經出了刑部,走在回六皇子府的路上,其實這一路上,阿嫵總有些擔心,隱隱覺得剛才的事似乎太走運了些,在彎入一個僻靜的小巷時,阿嫵突然停下來問孫一凡:“我們後面可有人跟蹤?”
孫一凡愣了一下,凝起心神於耳際探查四周情況,隔了一會兒搖頭道:“雖有呼吸聲,但很細微,不像是人的呼吸,也許是貓狗一類的吧。”他見阿嫵低頭不語,心思觸動低聲問:“娘娘,莫非你懷疑有人跟蹤我們?”
“我也不敢確定,但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這樣罷,孫侍衛,咱們先別回王府,在這裡多繞幾圈,最好是去人多擁擠的地方,這樣即使真有人跟蹤,也儘可甩脫了。”阿嫵低頭邊想邊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照著阿嫵的提議,他們在集市裡轉了好幾個來回,為了迷惑後面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