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身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丹田乃修士之根本,冷羽卻整個被生生擊穿,畫天式看著冷羽的身體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必有奇遇!不然這種人基本上已經是廢人了。
冷羽知道畫天式在想什麼,她在試探也在等待,這裡是她的主場,但是她卻不是主人。
哪怕是現在冷羽的身體也沒有南宮烈那樣恐怖的肌肉,但是線條感十足,古銅色的肌膚下是無窮的力量。
黑鍋少年指著畫天式,“你沉睡了很久,但是方才卻不是你本要出現的時刻,你是被我給揪出來的。”
畫天式的一縷神魂在九鳳的體內滋養,她似乎在害怕在躲避,不然,在茫茫沙漠中遠不如在鬧市攝取人的神魂來的容易。
她將自己的部下都封入蛋中,供自己“攝食”。
如此韜光養晦,更像是在害怕著什麼東西。
冷羽:“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畫天式臉上的表情明顯開始變得不自在了,看向冷羽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我懂了,要出世的不是你,是你手中的這支筆。”冷羽的眼睛開始深邃如夜,重瞳一開,萬法都堪破。
“你整個都是銀色的,但是你手中這支筆卻不是,你知道麼,你竭力想裝成另一個人的樣子顯得特別地無助。”
冷羽沒有打算放過畫天式,依舊在打擊她,冷羽很確定,眼前這個畫天式只是無意間生成的,甚至是脫離本體的存在。
就好比是主意識沉睡的時候,衍生出來過渡的意識一樣,就像是看門狗。
亦或者是部分元神的碎片,繼承有主體的部分意識,卻不完整。
既然點破,畫天式也不再遮遮掩掩,手中的筆褪去了銀色,露出綠色的筆身,白色的長鋒,末端還殘留著黑色的墨漬。
這筆現在的氣勢愈發狂傲,畫天式單手執掌,於虛空作畫,百獸齊鳴之音起,雷霆暴虐之聲厚。
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
怳怳如聞神鬼驚,時時只見龍蛇走,
一招一式,是一撇一捺,
簡直是要將萬事春秋盡吐於筆端。
冷羽一鍋一個,打碎飛來的北冥魚,那跳來的山兔,直接張口吞下,肌膚如銅,仰天一笑,直接飛向畫天式。
身後領域張開,原罪兇獸衝出,寬大且佈滿鱗片的後背裂開兩縫,一雙蝠翼長約四丈從中伸出,展開之後,三隻兇獸向九鳳撲去。
神通不屑,冷羽只想以身肉搏,一力降十會,管你千般變化,我自一拳擊碎。
欺身上前,冷羽黑髮飛揚,眼若夜空。
冷羽裸露著上身,畫天裸露著全身,她本就是神魂加上能量的集合,變幻出衣物未免有些做作了。
畫天筆如今是越來越神奇,筆尖除了畫出各種恐怖的花鳥蟲魚等神通,竟然還改變了這片區域的外貌。
隨著冷羽和畫天的對戰越來越趨於白熱化,周遭空間已經徹底改頭換面,如今的冷羽和在一副山水畫上和對方搏命。
筆鋒虛空一拉,劃到了冷羽的猿臂之上,一條血紅的口子出現,冷羽負傷,傷口恐怖,但是卻沒有血流出來。
“奇怪,你的身體似乎不是人類的。”畫天微微皺眉。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冷羽邪魅一笑,氣勢再次攀升,黑芒如霧氣一般衝出,又如鋼鐵一般在冷羽的傷口處焊接起來。
寂滅、劍意、堅強、雷電等力量隨後所欲地被塑造成一切可以拿捏的模樣。
黑芒將原本受傷的猿臂覆蓋了一層盔甲,黑化凝結,堅不可摧,左手上舉,剩餘得黑芒匯聚化成一把神劍。
冷羽左右開弓,雷管突進和銀光混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