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認識不止一個月,她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她只是不太關注身邊的事物,如果是曾經認識的人,她一定不會忘記的。
李姒樂低頭,手指點著面前花盆裡蒼翠的綠葉,“沒有。”
這孩子,怎麼這麼淡定?
雖然李姒樂說她沒事,也沒並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可還是讓於教授擔驚受怕,哪有人知道自己被騙了還這麼淡定的?
“那個,於教授……”
“啊?”
李姒樂沉默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她願意主動跟他說一句話,於教授是尖起耳朵細聽著。
“那個七千塊塊錢,是你們給我爸打的嗎?”
“啊?”
這個,於教授他還真不知道,好好的錢不打給喜歡的人本來而去給她爸,也不通知他們,這麼奇怪的事,確實是像祁以源那樣奇怪的人能幹出的奇怪事,不過李姒樂連工資都沒拿就走了,一定是祁以源那小子欺負了她。
於教授趕緊勸說她,“應該是的,小源那孩子不懂事,不管他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是一時意氣用事,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他這人不善於表達,喜歡把東西憋在心裡,他把錢打到你爸賬號上,就是想表達他對你的歉意,你這孩子平常也挺心細的,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嗯,我明白。”
一切都是意氣用事,所以拿了錢,就當一切就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兼職不是嗎?對於祁以源跟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李姒樂並不心痛,像祁以源那樣的有錢人,一時興起想玩玩她這樣的女人很常見,等那股興頭勁兒一過,就甩甩票子走人,也好,如果去掉祁以源最後那天對她做的事外,這一個月的工作也算是一次不錯的兼職,工作輕鬆工資高。
李姒樂一向擅長自我安慰,不然的話,這麼多年,也過不來,掛了電話,她坐回桌邊,“爸爸,那些錢,你就留著用吧。”
這錢是她工作所得,應該的。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李姒樂躺在床上,手機再次響了,她拿在手中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因歸屬地是她學校所在的a市,就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並沒什麼聲音。
她又喂了一聲,“喂?”
仍是沒有。
“喂?”
等了許久都聽不到一絲聲音,她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看螢幕,電話還在通話中,並沒有掛掉。
“喂?”
“喂?”
沒有聲音,真是奇怪。
她直接掛掉了電話,隨後撥通了田爍的號碼,她回來了,她想見他,她想約他明天見個面,她已經半年沒有見過他,三天沒有聽過他的聲音,以前的時候,他們至少會兩天通一個電話,多的時候一天可以通兩三個。
“喂?”電話接通了。
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姒樂握手機的手一下子就緊了,剛想問你是誰,那邊的女人卻說話了,“你是誰?”
李姒樂換了一隻手拿手機,坐直了身子,“你是誰?這不是爍哥哥的電話嗎?”
“沒錯,這是田爍的號碼。”電話那頭的女人很大方,聽得出來,這是一個自信的女人,甚至是一個高傲的女人,“我是他女朋友。”
李姒樂可以明顯感受到聽到那一句話後的那一陣心的劇痛,“你是說……你是她的女朋友?”
“沒錯,你又是誰?”
“喂?”
“喂?”
“喂!”
“你怎麼不說話?”
“喂!”
電話那頭的人很焦躁,李姒樂沉默了會,想讓心中的疼痛慢慢緩解,可是卻緩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