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糾纏,那種甜蜜的芬芳的親密的感覺,陌生,卻教人沉迷。
或溫柔,或孟浪,皆是最愛的那個人給予。
哪怕窒息,都不捨放開。
懷中女子已無力癱軟,柳知秋將人抵著,喘息粗沉。
時已夜深,院內處處熄了燈光,只有月色從頭頂柔柔灑落,將牆角這片空間暈上昏暗。
他背著光,面容模糊,一雙眼睛於暗色中閃著光亮,灼灼凝著她。
眼神帶著強勢的侵略性。
讓女子心慌,神迷。
卻不想逃,只想繼續被他的氣息包裹。
「喜歡?」終於,他開口,嗓子幹啞。
她攥緊了他腰間衣衫,小臉血紅。
「這就是你說的風情?」又問,低沉音色,似揶揄,又充滿蠱惑。
柳慕秋便覺腿軟,只有攀附在他身上,才能勉強支撐站立。
男子驀然低笑,湊至她耳邊,輕語,「小白蓮,貓兒思春的時候才會亂發脾氣。」
「……」思春的貓兒亮出爪子,在男子胸前狠狠撓了一把,推開他就往內院逃。
明明是他不解風情,竟然說她思春!
身後男子愉悅笑聲如同魔音,她逃進房中關上了房門,那聲音依舊繚繞在耳邊。
背抵著門,雙手捂上滾燙的臉頰,片刻後,女子在房中又跳又笑。
她跟知秋親親了!
手指輕輕撫上紅腫微麻唇瓣,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只要想到剛才極親密的那一幕,便有羞意從腳底往上湧。
帶著滿腔的甜。
上床後輾轉反側,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他的吻。
累極了,才帶著笑意睡去。
另邊廂,柳知秋倚著牆壁,直到某個地方平息下去,才舉步往二院走。
剛才要不把小白蓮嚇跑,丟人的就該是他了。
一個吻,竟然能讓人上火。
他活了二十四年,當真是頭一次見識。
臥槽。
剛走進自己小院門口,就撞上錢萬金,頂著月光笑得一臉猥瑣。
「嘖嘖,我看到了啊。」
柳知秋斜他,「你沒幹過,還要偷窺來學?」
「誰偷窺了!小爺用得著偷窺?爺早就身經百戰了!我是怕你童子雞什麼都不懂遭人嫌棄,不識好人心!」錢萬金立即梗著脖子怒道。
他沒幹過?
哈哈哈!笑話!
他跟他們家小石頭花樣親親都玩遍了!
「我洞房的時候你是不是要在旁邊指點?」柳知秋眯眼,他要敢說是,他現在就把他揍成夾饃饅頭。
「……」錢萬金輕咳,從懷裡摸出經典藏本,「洞房的時候就算了,這個給你,薛青蓮的珍藏我給順出來了,你可以學學。男人,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掉鏈子!」
抽過藏本柳知秋就往錢萬金腦袋上拍,這個二貨!「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洞房那天在上還是在下吧!」
「停停停!君子動口不動手!家裡就咱倆還沒成親的了,要互扶互助知不知道,不然你以為爺樂意管你!臥槽,你這個白眼狼!」
錢萬金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嚎了一會後發現身後沒動靜,回頭,空空如也。
他都不知道柳知秋什麼時候溜的。
「裝,你就裝!那麼正經你把藏本還我啊!」假正經!
頭頂夜色正濃,整個大院除了自己的叫嚷聲,到處靜悄悄的。
錢萬金湮了聲息,左右瞧瞧,又從懷裡摸出一本珍藏,摸回房間點亮油燈,這一晚上,燈都沒滅。
行宮裡,聲浪也開始弱了下去,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