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邊境行宮在大軍營地外十里處,跟邊城接壤。
修建得富麗堂皇。
行宮以前就有,只是彼時沒有這麼奢靡,只做皇上蒞臨邊境時的一處休憩之所。
當今東越皇上位後,叫人在幾日時間裡將行宮改頭換面,以此顯示帝王的尊貴。
行宮門前有一小隊守衛軍。
風青柏來的時候,守衛軍沒有阻攔,將人帶入內。
裡面大殿靡靡之音,舞姬著輕薄麗紗扭著腰肢,舞姿妖嬈。
東越皇已經在座,備了美酒佳餚。
身邊一內侍候著,隨時伺候。
「南陵王來了,過來坐,先欣賞一番樂舞。」
風青柏笑笑,走過去坐下。
「東越皇好興致。」
「哈哈哈!坐上這個位置,總要享受一下這個位置能享的東西。否則懸著腦袋爭來的東西,豈非浪費。」東越皇大笑,「其實朕對南陵王甚是佩服,十二歲起扶持幼主,多年來兢兢業業,忠心耿耿。聽說南陵皇帝今年年滿十五,前段時日已經洗禮束冠,正式執掌大印。王爺為幼主效命多年,終於能退下來歇一會了。」
風青柏笑而不語。
「只是,朕為王爺感到有些擔憂。都說鳥盡弓藏,幼主羽翼已豐,而在南陵國朝,王爺的聲望卻遠遠高於幼主,王爺就不擔心有一天招來自己不想看到的下場?當然,這或許是朕小人之心,但是自古以來但凡功高震主者,皆沒有什麼好下場。王爺就不為自己打算打算?」
「使命達成,自當退居幕後。功高震主一說在本王身上言過其實了,本王只做了自己該做之事。」風青柏捻起酒杯,眉宇間笑意淡薄,「反而是東越皇,雖然已經高居皇位,但是還差了點東西。本王私以為這種時候皇上該做的是去尋你想要的東西,而不是對我南陵多做糾纏。你找的東西並不在本王這裡,也不在南陵。執著於此,皇上就不怕最後橫生枝節,生出什麼意外?好容易爬到巔峰,若是因為一時疏忽導致功虧一簣,只怕最後東越皇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爺這是在威脅朕?」東越皇眯眸。
「本王只是在提醒皇上,什麼才是你當務之急。」
男子臉上笑意清淺,風輕雲淡,毫不受周圍影響,那份膽識氣魄叫人心折。
但是落在對手眼裡,則叫人深深忌憚。
東越皇驀然大笑,「王爺說的對,朕是要好好想想,什麼是當務之急。」
笑罷,臉上笑意收起,狂妄畢現,「王爺在南陵屹立多年,威名赫赫,如今更是手掌半壁江山,追隨者眾,堪稱南陵中堅砥柱。你說,要是這個中堅砥柱斷了,南陵可還能如現在這般,位居強國之列?南陵沒了南陵王,必然動盪。那樣一個廣博富饒之地,只怕人人想瓜分食之!」
沒有南陵王,南陵勢必陷入大亂,周邊虎視眈眈的各國趁亂而起,南陵絕無抵擋之力!
風青柏抬眸,淡淡迎視,「東越皇也在此類?」
「自然,朕若能拿下南陵,這般豐功偉績勝過先祖無數,到時候所謂的傳國玉璽也就可有可無了,沒有那個東西,但是朕能擁有民心所向,還愁座下不穩?」
「這麼說來,今日這一場邀約,確實是鴻門宴。」
「知道是鴻門宴,南陵王還敢隻身前來,朕佩服!」東越皇手中酒杯猛地投擲地上,發出砰響。
樂收舞停,殿上樂師舞姬飛快退下,大殿四周,層層兵將向中間圍攏,手中刀劍齊齊對準風青柏。
抬眸環視,那些刀劍在風青柏眼中如同無物,「東越皇這是想將本王留在東越行宮?」
「王爺既然選擇走進來,難道就沒想過後果?」東越皇意態張狂。
「以東越皇為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