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皇不用如此慎重,本王非貪得無厭之人,只託一件事,於東越皇而言乃是舉手之勞。」風青柏淡道。
「王爺請講。」
「將薛仲,交於本王。」
閆容謹一怔,「薛仲乃是閆容唯手下謀臣,閆容唯死後,他確實曾經在東嶽都城出現過,妄圖鼓動人心,我奪回皇位後,已經第一時間將他放逐。」
頓了下,「不過既然是王爺所託,回去後我立即命人去尋,若有訊息,會立即通知王爺。」
他不敢拍著胸口允諾一定能將人交出來,凡事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倘若生了意外,那麼他所允諾的事情就等於食言。
言而無信者,遭棄。
偷瞄到皇叔眼底一閃而過的激賞,風墨晗暗暗撇嘴,這個小白臉,就是會裝!
他答應皇叔皇嬸的事情,也從未食言過。
他不比這個小白臉差。
君子重諾,雙方之間達成的協定,用不著白紙黑字蓋印章。
閆容謹將傳國玉璽成功拿回。
離開前,看了眼坐在榻子上大腹便便的女子,「王妃多保重。」
柳玉笙笑道,「你來南陵應該不會那麼快離開,有時間便到府上來坐坐。」
「一定。」
風墨晗嘀咕,「皇嬸,人家是皇帝,事務忙著呢,哪能在南陵多呆,不定明日就走了,用不著再往府上請。」
對上女子似笑非笑的目光,風墨晗撇開臉,他就是看不慣皇嬸對那個小白臉跟對他一樣好。
怎麼地了?
待閆容謹離開後,風青柏看向風墨晗,眸色微涼,「你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可還滿意?」
風墨晗縮著腦袋不敢吭聲。
「你是皇帝,是一國天子,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我本來就是孩子,我才十六不到呢。」風墨晗埋著頭,自以為小聲的駁嘴。
氣得風青柏聲音沉了兩分,「閆容謹比你還小了五歲!」
「他長得比我老……」
「你——」
「噗嗤!」柳玉笙笑歪在男子身上,打斷了風青柏的訓誡。
瞅著女子笑出眼淚,風青柏將女子抱穩,眉眼溢位無奈。風墨晗則悄悄鬆了一口氣,心裡將自個皇嬸感謝了十個來回,救星,及時雨啊。
什麼氛圍都被女子笑沒了,再要訓誡也沒了想要的效果,風墨晗逃過一劫。
回到皇宮後風墨晗立即命莫言去調查有關閆容謹的詳細資訊。一個剛剛滿十歲的少年,做皇帝做得居然比他還有氣勢。
有問題!
他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的柳家大院裡,正吆喝聲忙亂聲一片。
「東西都收拾好沒有?得趕緊出發了,不然到雲州得晚上了。」
「就快好了,別催!秀蘭你檢查一下帶的細軟,稍厚些的衣裳得帶幾件,京城那邊比咱這裡要冷一些,沒得過去了反而被冷著。」
「杜鵑,再多裝兩包菜乾,阿修跟小風兒都愛吃,過去要呆不少時日,帶的那點子吃兩天就沒了。」
「哎呀,娘您就別墨跡了,趕緊的吧!不然咱得在船上多呆半天的!」
早點出發,就能早點到京城,囡囡就快要生了還不趕緊著過去,哪那麼多事情磨蹭!
柳大抱著自己的包裹杵在馬車前,一臉怨氣。
「大伯,不用急,馬車快著呢,下晌之前肯定能趕到雲州碼頭。」柳知秋蹲在車頭笑嘻嘻的,手裡還啃著一根嫩蘿蔔。
「怎麼不急,到雲州起碼得三個時辰呢,現在太陽都上山了,到了雲州還要去一趟知府衙門,再到碼頭那邊,可不就得太陽落山了嘛!」柳大急得鼻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