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裡秦嘯把當時的事情慢慢作解釋的時候,後院角落,魏橙也被魏藍魏紅以及魏紫等隱衛營的同胞團團圍住。
「老六啊,」魏藍笑眯眯的,伸手幫魏橙體貼拂去他肩膀上看不見的灰塵,「你被落在西涼的時候,哥是真想你,想你會不會孤單無助,會不會被人給欺負了,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居然幹出這麼一件大事來,不錯不錯,哥我老懷安慰啊。」
魏橙背脊繃緊,訕笑著不斷往後退,「大藍啊,咱隱衛營二十人,你排行,二十。」你是誰哥呢?
「你不知道咱隱衛營是以資歷論排行的嗎?」魏藍笑得更和善。
魏橙咬牙,笑。
以資歷論排行?那也輪不到魏大藍排自己前頭去,這丫的臉皮每年都重新整理一個厚度。
「言歸正傳,你是不是該把西涼的事情還有秦將軍的事情跟大傢伙好好交代一下?」
魏紫點頭,「說吧,大家聽著。」
「那個,頭兒,我知道大家都在聽著,」魏橙已經退到牆角,整個背貼到了牆上,「可是我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個聽命辦事的,主子說什麼,我做什麼不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是主子離開西涼的時候給忘了帶走的一小嘍囉……」
「真是忘了帶走?」
「這不是你們剛才告訴我,主子把我給忘在西涼了嗎?」
諸人視線齊刷刷看向魏藍。
主子把魏橙那貨給忘了,是魏大藍告訴他們的。
如今看來,事情的真實度有待確鑿。
「魏大藍?」
「咳,這個不是我誤傳,主子當時確實是那麼個意思,雖然他沒親口說……」魏藍有些心虛,難道真是他會錯意?其實主子根本就是有意把魏橙給留下圖謀大事來著?「咱主子是什麼人?智多近妖!說不定是魏橙剛好趕在那時候能被主子用上,這說明魏橙這丫的運氣好。哈哈哈!」
這般顧左右而言他,是魏藍心虛時慣用的招數。
魏紅無聲翻了個白眼,這麼多年時間過來,魏大藍就沒長進過。
「多的我不能說,不過大傢伙都知道的事情,我倒是能說一說,」魏橙想了想,湊近面前圍著的一圈,「秦將軍是我救的,當時我就掛在他掉下去的懸崖上,要不是有我在,那秦將軍可就真的要沒命了,就算沒摔死,上面飛下來的箭雨也能把他射成篩子。主子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魏紫嘴角抽了抽,這還叫大家都知道的事?光是最後一句,就足夠說明整個事情根本就是主子一早計劃好的了。
否則,怎麼能說是先見之明?
「救了人後我沒敢多耽擱,怕西涼四處埋下伏兵,走得越早能越安全,所以當即我就帶著秦將軍回來了。」
「有船?」
「一早備好的!」魏橙不假思索,說完之後臉色幹下來。他就是太重兄弟情義,所以對兄弟不設防。兄弟一問,沒過腦他就答了。
怎麼就沒能像剛才那樣保持住警惕呢?
哭喪了臉,魏橙問一眾兄弟,「剛才說的話,各位能不能當沒聽見?」
「你說呢?」魏藍樂。
「隱衛營規矩,隱衛之間不能打聽其他人的任務,你們都犯規了,要是讓主子知道,受罰也是大家一起受!」
「我們打聽什麼了?誰聽見了?我們什麼也沒做啊。」
「……」
魏橙怒靠一聲,被坑了。
「行了,散了吧,各自歸位。」最後魏紫一聲令下,後院牆角站著的一圈人,除了魏藍魏紅,全都瞬間消失。
看著身邊空蕩蕩,魏藍杵了魏紅一下,「你說怎麼大家現在都變得這麼八卦?」
魏紅冷冷轉眸,「你是在說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