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了?
否則,身邊的人回來救駕,皇玄祖父絕對不會先問他們為何一道回來。
柳玉笙……扮豬吃虎的女子,心機比他以為的要多得多。
朝殿外看了眼,順陽王若無其事收回視線。
風青柏是真如皇玄祖父所說,不會來了。
他們已經打草驚蛇。
終是功虧一簣。
「來人,傳訊號,告訴那邊的人不用再等了,直接往周圍展開搜尋。另外傳令,封鎖城門跟碼頭。」
等不到甕中捉鱉,只能主動搜尋追擊,儘量斷掉對方退路。
「皇上,王爺,」善睞輕輕開口,「要抓住他們,或許不難,我們只需守株待兔。」
聽到順陽王下令,她猜測應該是風青柏沒來抑或已經走了,說話無需再避忌。
殿內兩名尊貴上位者齊齊朝她看去,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另邊廂,知道裡面有埋伏,而且笙笙已經逃走了,風青柏沒有繼續逗留,拉著薛青蓮悄然隱去。
「我們現在去哪?」武力值不夠,薛青蓮很是鬱卒。
這代表沒有話語權。
多令人憂傷的事情。
「笙笙應該是去找我們了,兵分兩路,你去寺廟查探,我往西涼河走。」
「憑什麼你往西涼河,我們換換!」一想就知道,福囡囡在寺廟尋不到他們,肯定會繼續往西涼河找。
憑什麼要他去寺廟撲空?
「憑我拳頭硬。」
「……」寺廟就寺廟!
沒理會一臉被壓迫的男人,風青柏轉了方向往西涼河趕。
這個時候,西涼河必然還有重兵圍守,笙笙只有輕功能保命,若是遇上弓箭手,不一定能安然無恙。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緊繃,黑眸寒芒閃爍。
西涼河畔百姓已經散盡,獻祭臺上亦空無一人,河兩岸皆空空蕩蕩,若非岸邊草地有被踩踏的痕跡,完全看不出這裡之前曾有一場隆重的祭典。
午後的炙陽依舊很烈,照得河面波光粼粼,從河上吹來的河風,在空中帶出極輕微的嗚響,襯得周圍有些滲人的空曠。
一道纖細單薄身影在小道盡頭出現,青衣木釵,手裡挎著個竹籃,腳步匆匆接近。
「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的!」半人高的草叢後面突然傳來厲喝,將行路女子嚇得尖叫一聲,手裡籃子差點甩出去。
看著佩刀帶劍出現在面前的一小隊人,女子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回、回差爺,小婦人只是行經此地,正要回家。」
「住哪裡?」
「就在前面不遠的東烏村。」
「哪戶人家?」
「村尾武氏。」
佩刀官差又打量了女子幾眼,尋不出可疑,放行,「西涼河周圍戒嚴,沒事別出來亂晃!」
「是,謝謝差爺,小婦人這就離開。」
待女子離開片刻,領頭官差突然眼睛一凝,「不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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