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皇宮。
「烏江縣?那是西涼地界了。皇上去衡州查案,怎麼好端端的會跑去烏江縣?」皇后眉頭皺起。
貼身嬤嬤欲言又止,「娘娘……」
她這模樣讓皇后心裡打了個突然,臉色隱隱發白,好一會後才低道,「紅豆郡主是不是在烏江縣。」
不是問句,而是篤定。
嬤嬤點頭,隨後道,「奴才猜測,皇上之所以會去衡州,就是因為知道紅豆郡主在烏江縣。聽探子說,皇上為了能進城,直接亮出了皇家令牌。而且還把人接到了衡州別院獨處,那座別院是皇上花重金專門為紅豆郡主買下的。娘娘,這事不可不上心啊!」
嬤嬤的話讓皇后臉色越來越白,心裡像被把尖刀狠狠刺了好幾次,痛得想蜷縮。
還有一股洶湧的妒意猛然衝出來,瞬間盈滿胸腔,衝擊她的理智。
「這事說來可笑。皇上跟南陵王相識多年,是看著紅豆郡主出生、長大的,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他將紅豆郡主當成小輩看待,誰能料想皇上竟然會生出那樣的心思?他可比紅豆郡主大了整整十歲!——」
嬤嬤聲音突地卡住,在皇宮,年歲這東西,誰會考慮?
歷朝歷代,皇上便是老態龍鍾了,每三年一次的選秀也不會停止,宮中依舊源源有新人來。
再看皇后,已經整個人癱坐在雕花椅上,失魂落魄。
「娘娘,或許也、也用不著太過擔心。紅豆郡主畢竟身份不一樣,她是南陵王的女兒,您想想,南陵王對紅豆郡主多寶貝?他豈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入宮為妃?有他在,定然、定然不能成事的……」嬤嬤想要安慰,出口的話卻越說越沒底氣。
「不能為妃……那若是為後呢?」皇后啟唇,失神低喃。
嬤嬤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此時有內侍來報,紀夫人殿外求見。
「傳。」皇后壓下情緒,宣召。
紀夫人,督察御史夫人,也是她娘親。
很快,就有一盛裝婦人出現在殿門口,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看來乾淨利落又威嚴端莊,上揚眼角看來凌厲強勢。
拜見過後,皇后賜座。
「娘,你怎麼來了?」
「皇上去了衡州,一來一回的估摸得數月時間,我擔心你在宮裡悶著,便過來看看你。」紀夫人道了句,便問,「你樣子看起來不太對,發生什麼事了?」
甫進門她就覺出殿裡氣氛不太對勁,女兒臉色蒼白,眼眶還是紅的,哪怕她面上裝得再平靜,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知女莫若母。
「是不是皇上……?」
「哪有什麼事,風沙進眼罷了。」
紀夫人挑挑眉頭,看向老嬤嬤,「嬤嬤,你說。」
「老夫人,這、奴婢不敢說。」老嬤嬤苦著臉,要她怎麼說?
老夫人開口就想到皇上身上,她要是真順著老夫人的話什麼都說,那不等於說皇上壞話?
「你是皇后的貼身嬤嬤,也是她最得用最信任的人,那麼凡事便該以皇后為先,只要事關皇后,有什麼不敢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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