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你怎麼知道?」
「唏,我也是發現臺忠實觀眾。」
他倆忽然握緊雙手笑起來。
兩百多戶人家一夜之間撤退,警察加緊巡邏以防盜竊,靜寂一片,十分詭異。
花瑪公將他們載回家。
「我要到鎮上開會。」
他在家門口放下外孫,與老朋友的車子匯合了,一起出發。
老三輕輕說:「那紅髮的奧榭太太種聖誕樹為生,阿路旺先生繁殖貂鼠出售。小溪先生開木場,家族都住在這裡超過五十年,幾乎可算原居民,呵,那是卡地亞中學校長柳先生,他是日裔,我正在該中學畢業。」
小山沒想到會有那麼多種類營生,在都會中,人人心不在焉志大才疏地做一份閒工,然後希望在股票市場裡發財。
誰也不願意一輩子做一份職業,或是有年輕人承繼那樣辛勞的工作。
花瑪婆婆出來看見,「呵,兩隻小煤球。」
小山與松培對望,果然,一臉煤灰,白襯衣上一點點全是被火星燒焦痕跡,手臂上也有斑斑傷痕。
小山吃驚,這麼厲害。
外婆說:「三十架直升飛機往來灌水救火,似於事無補。」
金捧出食物,「先吃飯吧。」
小山見有一大杯糙莓奶昔,一口氣喝盡。
又問:「她們母子呢?」
「回家去了。」
小山失望,「呵。」
金低聲說:「是她自己的主意。」
「她可以照顧約伯嗎?」
「好多了,明早我會去看她。」
婆婆說:「講什麼,我都聽見了。」
金與小山緘默。
小山洗刷完畢,敷了藥,倒床上,立刻熟睡。
什麼叫做睡得像一隻死豬,小山總算明白了。
但是她也沒有賴床,天一亮就跳起來。
年輕人新陳代謝率快,昨夜斑點小傷口今朝已經結痂。
金叫她:「一起去看他們母子。」
他們母子,唉,說得這樣秘密,皆因婆婆不喜歡她。
剛想出門,老大與老二回來了,呵,自頂自踵濕透,救火衣已經除下,裹衣像一層疲累的肌膚般搭在身上,他倆臉上有明顯傷痕,坐在門口便脫下靴子。
啊,小山驚叫,那是四隻爛腳。
腳底水泡麵積似一元大餅,且已經擦破:血紅,水淋淋,十分可怕。
再看仔細,他們連雙手也如此磨損潰爛,這義工不好做。
外婆急問:「沒有戴保護手套?」
「否則就連手都沒有了。」
「快進來治理。」
「不算什麼,唉,火勢總算壓住了。」
那樣牛犢般強壯的小夥子竟然連站都幾乎站不起來。
他倆淋了浴,由小山替他們細心敷傷口。
他們一轉身,已經盹著。
金說:「這麼累。」
廿多小時在火場不眠不休,已經到體力極限。
稍後外公也回來,似在車房準備些什麼,可是,一轉身,他也在長沙發上打盹。
金朝小山使一個眼色,與小山自後門溜出去看那兩母子。
一路上金說:「這個夏季損失慘重,本來單是參觀酒莊的遊客就每人抬十箱八箱酒回去。」
又說:「北邊是莊士頓家的桃子園,那白桃又圓又大,汁多肉甜,今年收成不是問題,可是太近火場,危險。」
到了。
小狗迎出來搖尾巴。
女主人的聲音:「是金與小山?」
「呵,你痊癒了。」
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