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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幸福的樣子,還真教人嫉妒。”喬瑟貪心地再吃一塊魚,然而美味當前,他的腦子還是一般清楚的,“你們兩個人的問題解決了嗎?她父親見過你了?”
“沒有。”伊森並不想多作解釋,這是最最令他傷腦筋的問題,海藍對他未來的事業會有什麼樣的負面影響——
他甚至消極的想,不要去碰就好了,當作不知道。
“沒有?”喬瑟面露詫異之色,“我以為上次她父親告克里昂的那個案子,是因為海藍的原因他才撤銷告訴的。”
“不是海藍,是我讓他撤銷告訴的。”伊森拿起桌上的一包煙,“那個案子我看過之後,發現根本漏洞百出,他的律師也知道,我只見過他的律師一次,就讓他撤銷告訴了。”
“原來是這樣。”喬瑟本來想說的是:原來是這樣,你們逃過了一劫。他稍稍推開椅子,往後靠在椅背上,“這麼說,你們的事還是瞞著眾人……打算就這樣一直瞞下去?”
伊森抬起視線正色盯著他,警戒地道:“你是唯一知情的人,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
“我何必說?這是你的事,你覺得好就好。你最近不是刻意放風聲說你跟女朋友吹了,恢復孤家寡人?我還替你圓謊呢。”喬瑟一笑,拿起酒杯作勢敬他,“撇去你們身分的衝突,海藍真的是個好女人。”
伊森的眼中盛滿笑意,那夾在手指上的煙一直沒去點,似乎忘了。
喬瑟隔著酒杯,望著海藍站在廚房裡,修長窈窕的背影在流理臺前忙來忙去,像個快樂的小妻子。
只是喬瑟不免懷疑,海藍的快樂能維持多久?他們的關係,真的可以一直這樣瞞下去?
不可能的,怎麼樣也有面對現實的一天。
稍晚喬瑟告辭的時候,他給站在門口道再見的岑海藍一個禮貌而熱情的擁抱。
“謝謝,你是我見過最稱職、最美麗的女主人。”
喬瑟的話讓岑海藍十分開心,她知道喬瑟又精明又深沉,她當然希望喬瑟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走吧,我送你出去。”伊森替他拉開大門。
穿上外套,走出屋外的喬瑟雙手往大衣口袋一塞,忽然間像發現了什麼似地掏出一個信封給伊森,“啊,差點忘了。克里昂要我交給你,明天晚上他家的宴會的邀請函。”
“明天晚上?”伊森一雙眉毛立刻懊惱地皺了起來,“明天我答應海藍要帶她去一家新開的墨西哥餐廳吃晚飯。”
“我忘了你現在是個有家累的男人。”喬瑟微微奚落的口吻,“不過這個嘛……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能收到克里昂的邀請函,不是件容易的事,這表示他對你有一定的賞識。”
“我知道。”天冷,伊森雙手抱胸,臉上煩惱的刻痕卻愈來愈深。他當然明白,這是他第一次受邀至克里昂家的宴會,再笨的大笨蛋都知道這是個機會。
“哦,還有——”喬瑟指了指那個信封,“裡面有兩封邀請函,一張署名克里昂,另一張是桑妮。”
“桑妮?”伊森一關霧水。
“她怕她老爸忘了請你,所以偷偷塞給我。”喬瑟頗富深意地一笑,撇下最後一句話:“不能怪她,她根本不知道海藍的存在。”
喬瑟走了。伊森捏著那封邀請函走回屋子,岑海藍已經開始在廚房清理善後,伊森想了一下,把邀請函隨意地放在餐桌一角。
果然,當岑海藍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瞥見那個藍色的高雅信封,邀請函她見多了,一看見信封上的住址,她就猜到七八分,“你的邀請函?什麼時候?”
“明天。”伊森坐在沙發上,假裝不在乎地翻著雜誌。
“哦,那今天才從乾洗店拿回來的那套Htgo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