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酒店房間,大小姐一回來,我捫就得救,又證明一次,你是人才,我是庸才。」
嘉言喝完咖啡,才知道自己有多累,一言不發,再回到母親病房,同醫生談過她的病況,把酒店的電話留下給看護,才揉揉雙眼,打個呵欠。
「你回去休息吧。」
「媽,你握著這隻柚子聞,十分清香。」
「嘉言,虧得你回來。」
「媽,我應該留在你身邊的。」嘉言軍分內疚。
「孩子呢,孩子誰帶,孩子好嗎?」
「有志文照顧,他十分頑皮淘氣,不必理他。」
這時,父親出現了。
嘉言馬上攤開支票簿,寫了張現金票,交到父親手中。
「爸,我且回酒店睡一覺,有事立刻叫我。」
她走了,沒聽到老父對老母說:「看,幸虧我把她叫了來,不然,又要動用我的老本。」他揚揚支票,然後小心翼翼地收好。
站在一角的嘉行冷笑一聲,不語。
「媽,我也暫且回去打理家務。」
兩姐妹在醫院門口又碰上了,天雨,沒有計程車,好不容易望穿秋水才來一架,人龍幾十公尺長。
嘉言仍然不去看她。
拉開計程車門,嘉行一個箭步,「我要去接放學。」
嘉言本來想等下一架,可是實在累了,便說:「我送你。」
姐妹倆終於坐上同一輛車。
二人一句話都沒有。
車子在紅燈前停了又停,嘉言累得東歪西倒,忽然聽見身邊的妹妹說:「當心著涼。」
她脫口便說:「不怕,已經習慣穿得少。」
睜開眼,才發覺妹妹拿著手提電話不知在吩咐誰,並不是關心她。
嘉言苦笑。
嘉行隨即叫司機停車,「就這裡,我到了。」
她臨下車在座位上撇下一百元,當作車資,表示不佔嘉言的便宜。
要是在幾年前,嘉言許會把鈔票兜頭捧回去,可是今日的她涵養功夫已臻化境。
回到酒店,她向丈夫報告過近況,好好淋了一個浴,倒床上更大睡。
做了好幾次噩夢,都是聽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她母親不行了,她急得團團轉,想趕去見最後一面,可是飛機不知怎地統統停航……
清晨醒來仍然疲倦。
去日院之前她替母親買了新睡衣新浴袍。
說也奇怪,王太太的精神比前一日好多了,身上仍掛著若干管子,但已能靠起來說話。
嘉言服侍母親更衣。
又同醫生商量病情。
「過兩日若情況穩定,可返家休養。」
嘉言放下一顆心。
「不過要千萬當心,定時服藥,下一次就沒有如此幸運了。」
「可否下床散步呢?」
「明天吧。」
嘉行這時也到了。
看到母親全新行頭,冷笑一聲,暫時迴避。
王太太開口了,「你別怪她。」
嘉言笑,「怪誰?」
「你妹妹近日情況有點窘,、心情欠佳。」
「呵,情緒不好能發洩在別人身上嗎?」
「嫡親姐妹,無所謂啦。」
嘉言只得苦笑。
「嘉言,你不如接我到溫哥華小住。」
「身體好些一定替你辦證件,你這樣怎麼乘長途飛機呢?」
王太太嘆口氣,「怎麼一下子就變老人了呢,我還記得自己較年輕的歲月,那時才生下你們姐妹沒多久,瑣事歷歷在目……」
「媽,你且休息。」
王太太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