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看著她,顯然傷透腦筋,但珊莎發現她那對澄澈的碧綠眸子裡閃著慈藹。“孩子,”她說,“如果我能相信你的確和你父親不一樣,那再沒有什麼事比你嫁給喬佛裡更讓我高興的了。我知道他也是全心全意愛著你。”她嘆口氣,…咱只怕瓦里斯大人和派席爾國師說得沒錯。血統決定一切,我還記得你妹妹是怎麼放狼咬我兒子的。”
“我跟艾莉亞才不一樣,”珊莎衝口便說,“她流著叛國者的血液,我可沒有。我《艮聽話,問問茉丹修女就知道了。我只想作喬佛裡忠誠的好妻子。”
王后仔細審視她的臉,她能感覺王后眼神的重量。“孩子,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她轉頭面對其他人。“諸位大人,依我看來飛口果她的家人都肯在此動盪之際宣誓效忠王室,那麼我們大可不必為她擔心。”
派席爾國師捻捻大把的軟鬍鬚,若有所思地皺起寬眉。“艾德大人有三個兒子。”
“都是些孩子,”培提爾伯爵聳肩,“我比較擔心凱特琳夫人和徒利家族。”
王后雙手握住珊莎手掌。“孩子,你可會讀書寫字?”
珊莎不安地點點頭。她不論讀書寫字都比兄弟要行,但一遇算術就沒辦法。
“我很高興。或許你和喬佛裡還有希望……”
“您要我怎麼做呢?”
“你得寫信給你母親,以及你大哥……他叫什麼名字?”
“羅柏。”珊莎說。
“你父親大人叛國的事寸目信不久自會傳到他們耳中,所以由你親自來講比較妥善。你得告訴他們艾德大人背叛國王的經過。”
珊莎極度渴望喬佛裡,但她卻不知自己是否有照王后吩咐去做的勇氣。“可他沒有……我不知……陛下,我不知道該怎麼寫……”
王后拍拍她的手。“好孩子,我們會告訴你該怎麼寫。重要的是你必須敦促凱特琳夫人和你哥哥維護國內和平。”
“如果他們不願聽從,情況可對他們不利。”派席爾國師道,“看在你們之間的親情份上,說什麼你都該敦請他們做出明智的抉擇。”
“你的母親大人此刻一定非常為你擔心,”王后道,“你該告訴她,你正受我們妥善的照顧,一切平安無事,衣食無虞。並邀請他們在喬佛裡登基之日,前來君臨宣誓效忠。如果他們照辦……哎,那我們就知道你的血液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汙染,等你有了月事,成為真正的女人,我們就讓你和國王在貝勒大聖堂結婚,讓天上諸神和地上百姓作見證。”
……和國王結婚……這幾個字讓她呼吸急促,但珊莎依舊有些遲疑。‘‘或許
……如果我可以先見見父親大人,和他談談……”
“造反的事?”瓦里斯伯爵提示。
“珊莎,你太令我失望了。”王后的眼神轉為嚴峻,有如堅硬磐石。“我們已經告
訴過你令尊的罪行,假如你真如自己所說那麼忠於王室,為何還要見他?”
“我……我只是想……”珊莎溼了眼眶。“他沒事吧?……請您告訴我,他有沒有
……受傷,還是……還是……”
“艾德大人毫髮無傷。”王后說。
“可是……你們要如何處置他?”
“此事只有國王陛下才能決定。”派席爾國師滿腹思量地宣佈。
國王陛下!珊莎眨眨眼睛忍住淚水。她這才想起飛口今喬佛裡是國王了。無論
他最後作何決定,她相信她的白馬王子絕不會傷害父親。她確信只要自己去找他,
求他手下留情,他一定會聽的。他怎麼可能不聽呢?他那麼愛她,王后不也這麼
說?雖然小喬處罰父親在所難免,群臣也會如此期待,但或許他能把他送回臨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