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話想問她想囑咐她,但覺得時間不該浪費在這些事上面,於是徑直問她道:“今晚在哪裡休息?一會兒便要走麼?”
“本來是打算在百草堂的。”葉臻道,“不過既然來找你了,便在這兒吧。”她耳朵通紅,小聲道,“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你……瞎說什麼。”玄天承一下子臉也熱了,“哪有的事。”
葉臻見他這樣,反倒笑出了聲:“那你倒是別瞎想啊。”
玄天承輕咳一聲:“我瞎想什麼?只是這裡是云何家,你……我好歹要顧著你名聲。”
“我包得嚴嚴實實進來的,要還能被發現,只能自認倒黴咯。”葉臻眨巴著眼看他,“你想我留下來嘛?”
“……想。”玄天承很實誠地說,接著嘶了一聲,“阿臻,你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哦。”葉臻自知惹火,低頭訕訕道,“吃,繼續吃。”
說實話,玄天承雖然定力強,到底沒那坐懷不亂的本事。多年守身如玉的後果就是,他實在敏感得很。偏偏她這輩子還太小了,他只能咬牙繼續忍著。他閉目深呼吸了幾次,才算是壓下了那股邪火。
二人吃完了飯,葉臻幫他換藥。她看著都覺得痛,皺眉道:“還是有點發炎。你有沒有好好養著?”
“除了去蒼梧山和今天的晚宴,老老實實躺著呢。”玄天承看著她說,“就是好得慢些。”
“還是暗香疏影的緣故吧?我查了書,這東西活血,會讓傷口難以癒合,痛感都放大不少。”葉臻一面纏著紗布一面嘆氣說,“半個月就發了三次。前前後後都沒個好的時候。”
玄天承聽著她心疼他,嘮嘮叨叨的,心裡卻是熨帖滾熱。等她收拾完了躺上來,他便很是自然地將她摟進懷裡。
“你今天粘人得很。”葉臻說,翻了個身看著他,“有事不高興啊?”
“嗯。”玄天承應了一聲,又說,“不是什麼大事。你能來,我高興得都忘了。”
葉臻笑道:“什麼嘛。”她伸手去揉他的太陽穴,“你說的對。我本來憋了一肚子話,見了你又什麼都不想問了。什麼都可以明天再說。”
“嗯。”玄天承慢慢地眼睛便閉上了,摸索著捉住她的手,含糊著說,“你累……不用按。睡吧。”他抱著她,只感覺到她往他懷裡又拱了拱,睏意席捲,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