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沒有關係聽我說完就知道了。”
“有一次在一家旅館投宿,沒想到居然發生了兇案,當時不知道,只曉得全樓的人都被叫起來,來了好一幫子警察把樓封了。然後一個個提審。後來才知道,一個旅客居然在地板裡面發現釘了一具女屍。
女屍被抬出來的時候好象還沒腐爛,很年輕。但我看不大清楚,你知道警察家住客裡三層外三層的。老闆在我旁邊,一個四十多的中年婦女,已經坐在地上了。如米奇林輪胎一樣的肥胖身體一開是沒看清楚還以為是海綿床。她號號大哭,說不關她的事。其實關不關她的事她這旅館都要關了。
記得當時有個非常年輕的的警察。穿著警服。(好象是廢話。)長的白白淨淨,頗有點像香港電影明星。他看著女孩屍體說了一句:“太慘了。”剛說完,他旁邊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警官就把拉開,然後在旁邊訓斥他,具體說什麼我也記不清楚了。
然後一些例行的公事,很巧,為我做筆錄的就是那個年輕警察。我把自己當晚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他。他記錄的很認真,很像還在校園裡讀書的學生。我看他應該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不然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避諱都不知道。做完筆錄他剛要走,我遞了跟煙給他,他遲疑了下還是收下了。既然一起抽菸,自然兩人就忙裡偷閒聊了下。
“剛乾這行吧?”我試探的問道。
“恩,真是的,我剛回家還沒洗澡就接到命令了,不過這案子也忒慘了。”他還有點後怕。
“對了,我看見有個警察把你拉過去和你說什麼啊?”
年輕人有點尷尬,不過停頓了下還是說了,可想而知這個人不會說謊呢。
“他是我師傅,他幾乎和我爸一樣大了,不過老擺一副老爺子一樣的派頭,他有個兒子和我一般大,所以他老說要把我當兒子一樣管。”他忿忿地說,“他說我不要命了,在現場居然說這種話,還說什麼趕快回家燒香還佛,洗個熱水澡之類的。真是小題大做。我不過說了句太慘了而已。”
我望著他,看來他是真不知道。在現場尤其是謀殺現場有不成文的規定。數都別說同情死者或是要幫你報仇之類的話,最好就是幹好自己的工作。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留下他的聯絡方式。
“葉旭,旭日的旭。”他筆劃給我看,“我是刑警隊的,那,這我的手機號。”他隨手給了我張紙條。我也回給了他一張。他看了我的名片,驚訝道:“是您啊,早知道您見多識廣了。”其實我也大不了他多少,但總感覺我比他老很多似的。年輕人還是很好結交的,不過數年之後他是否還會如此爽快就天知道了。
旅館是不能在住了,我只好另找了一家,剛才的謀殺案搞的我對木扳房都有陰影了。之後我在這所城市又多呆了幾天,因為葉旭說讓我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最好別走太遠,方便問下話。
第一天相安無事,可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葉旭的電話,是那種幾乎帶著哭音的電話。
“是您麼?我是葉旭啊。”
“怎麼了,你哭什麼啊,前天不還好好的麼。”其實葉旭一打電話過來,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了。
“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求您了,我知道您一定能幫我,也只有您能幫我了。”他哭聲越來越大。我二話沒說,趕緊收拾東西,往葉旭告訴我的見面地址趕去。
那是當地的一間咖啡廳,前些日子我剛好去過,所以還算熟悉。一進門我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葉旭。他雙手握著杯子。驚恐的望來望去。
我快步走了過去,他看見我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一下抓住我的手,抓的我很疼,我好不容易才掰開。
“你先放鬆點,這裡很安全,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見他狀態很不穩定,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