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用乞求的語氣說,「敏齊,這些東西,你可不可以給我?」
「你想要父親的這些日記本?」宋敏齊問,「為什麼?」
「就當是,給我留個念想。」白若道。
「你這話說得好笑,彷彿對我父親多忠貞不二似的。」宋敏齊靠近她一步,嗤笑,「若是真的如此情比金堅,又怎麼會在我父親剛去不久,你便迫不及待地爬上了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床?」
白若咬緊了唇不吭聲,算是默默承受了他的言語羞辱。
可她越是這樣隱忍,宋敏齊就越是憤怒,冷冷道,「怎麼,沒話說了?」
「是,沒話說。」白若竟然還嘴,「你儘管羞辱,我無話可說,滿意了嗎?」
宋敏齊一愣,明顯被她氣得不輕。
白若揚起頭,繼續道,「死去的人是我的丈夫,我繼承遺產要遭到你們兄弟倆的擠兌詬病,難道現在我來拿回點自己丈夫的遺物,也要被你這般羞辱嗎?」
「你竟然敢倒打一耙?」宋二少爺怒不可遏。
白若也不遑多讓。
片刻,宋敏齊怒極反笑,他將裝著日記本的箱子一關,上了鎖,對白若道,「你想要父親的遺物?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陪我過一個生日。」
白若以為自己聽錯了。
宋敏齊又重複了一遍,目光變得很沉,「明天是我的生日,你陪我過一次,這些東西我便都給你,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明天也是白若的生日。
她從前竟然不知曉,原來敏齊竟跟她是同一天生日,宋致誠也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
宋敏齊見她愣住,以為是不情願,他自嘲般撇了下嘴角,「我討厭你,因為從你進入宋家的那天起,父親就再也不記得我的生日——他的眼裡只看得到你。」
白若的心情有些複雜,試圖解釋,「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敏齊,你的父親對我只是……」
只是什麼呢?
在他帶著一點點期待的眼神下,白若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她兩步上前,用盡全力擁抱了他一下,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又已經退回了原處。
白若眼眶泛紅,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對不起敏齊,害你沒有了父親,我很抱歉。」
「不是你害的。」許是受到情緒感染,宋敏齊竟也覺得鼻子發酸,硬撐著回應,「是我自己不願意接受事實,給你帶來這麼多困擾。」
仔細想來,她不過是個女人,又年輕漂亮,就算當初嫁給他父親是衝著錢財來的,但是自己父親一把年紀,享受了女孩子的青春,付出一些金錢也無可厚非;後來父親車禍身亡,她也失憶了,失憶之後面對陌生的一切,她想要尋求新的依靠,也並非無法理解。
就因為她跟了萬世琨,他就對她處處譏諷為難。
現在想來何其可笑。
宋敏齊想清楚自己的心思,便對著白若道,「我說話算話,明天,你陪我過一個生日,我便將父親的遺物都交給你,然後保證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白若眼含熱淚地點頭,似乎大受感動。
……
第二天。
還是在宋家老宅。
宋敏齊並沒有提出苛刻的要求刁難白若,表示自己只是想跟她一起吃個蛋糕,吹蠟燭許個願而已。
但是白若何其心細。
她帶著他,兩人一大早去了超市,跟一大群爺爺奶奶們搶位置,買來了做蛋糕的工具與配料,又買了雞蛋麵粉和許多食材……回來後,白若就一頭扎進了廚房,持續忙碌了三四個小時。
最後,一個精緻的水果生日蛋糕完成,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