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誠的遺物中少了兩樣東西:一個私人手機,和一些死者的日記本。
喬層一行警官將老宅翻了個遍,最終也沒找到這兩樣東西,便打算離開。
正當他們出門的時候,一輛賓士轎跑橫衝直撞,直接開進來。
從車上下來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正是白若。
喬層駐足看過去。
她今天是漂亮的大波浪捲髮,發色有些泛棕,一身淺粉色女士小西裝,同色系定製品牌鞋,精緻的五官組合,能讓人一眼見之難忘。
喬層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白若。
他們做警察的,辨認能力特別強,尤其是喬層,幾乎可以自豪地說過目不忘,哪怕是幾年前一面之緣的人,他也會有印象。
可是這樣一個明媚若驕陽的女人,但凡是見過,他又怎麼會想不起。
「原來是喬警官。」白若走過來,笑著打招呼。
「白小姐。」喬層客氣地問,「白小姐今日怎麼還會回來宋宅。」
白若面露輕愁,動人的眼眸中隱有霧氣浮動,「就是突然想起了跟致誠的一些回憶,一時心緒不寧,想回來緬懷一下。」
「那就不打擾白小姐了。」喬層微笑寬慰,「逝者已矣,希望白小姐節哀。之前如果有給白小姐帶來困擾,我很抱歉。」
白若微笑著目送他們離去。
直到警車徹底離開宋宅之後,她才收斂了笑意,進屋直上三樓,進了三樓的一間獨立小書房。
翻箱倒櫃。
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沒有。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裡早就已經被警察翻遍了,什麼都沒有。
稀里嘩啦,白若有些氣惱地將書桌上的書揮了一地,重重一腳踢翻了一張椅子。
「在找什麼,這麼氣急敗壞?」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白若一驚,帶著些惱怒的目光就這樣直直看過來。
是宋家二少爺,宋敏齊。
白若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伸手將自己微亂的頭髮搡到耳後,將自己扔到一邊的小西裝外套拿起,一聲不吭就打算離開。
「你站住。」
宋敏齊抓住了她的手臂。
白若被迫停下越過他的腳步,側回首微蹙了蹙眉頭,和風細雨地道,「敏齊,你需要明白,我並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為你解答你的所有疑問。」
她今日心情已經十分不好,自然也就連敷衍都懶得。
宋敏齊卻似乎並沒有介意她此刻的態度,只是冷冷道,「警察剛才來說,我父親的案子,警方已經打算結案了——定性為自然死亡。」
「事實本就是如此。」白若並沒有表現出洗脫嫌疑的欣喜,「你們兄弟倆的心情,我比誰都能理解。」
她試圖用那種帶著些安撫的語氣說,「你們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我也失去了丈夫,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跟你父親在一起,並非圖財,更不可能為了身外之物鋌而走險。」
宋敏齊竟然無意識怔住了。
這是自宋致誠出事以來,她第一次試圖用語言為自己「開脫」。
「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白若將手從他的桎梏中收回來。
她剛走沒兩步,宋敏齊就追了上去。
「白若!」
樓梯下到一半的人回過頭來,抬頭望著他。
「我有你想要的東西。」
宋敏齊大聲對她說。
白若瞳孔微微一縮,食指與中指相互輕輕蹭了一下,發出一個單音,「嗯?」
「日記本。」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