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下屬服從他的領導。
這樣的人對想整肅公司現況的賀青珩而言,是阻力也是助力,至於要他成為助力或阻力……就是看賀青珩的態度了。
賀青珩接過牛皮紙袋,考慮了兩分鐘,便點點頭,說:“我先回公司。有事的話打手機給我,而阿雪床底下的鬼就留給你對付了。”
賀青珩沒有給他回應的時間,拿起西裝外套和牛皮紙袋隨即離開。
他……他還真的說走就走?溫和的品駽,額際瞬間爆出青筋,雙眼冒著熊熊大火,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
他算什麼丈夫?阿雪怎麼會選這樣的冷血男人做丈夫?
好,賀青珩不在乎阿雪,他在乎!他不管她的生死,他來管,有本事把阿雪晾在旁邊,就別怕他“趁虛而入”。
連連吸幾口氣,品駽撫著阿雪的臉頰,握起她的手,貼在自己頰邊,輕聲說:“怎麼還是怕鬼?都長得那麼大了呀,不過不要害怕,有品駽在,我會把阿雪害怕的鬼通通消滅。”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他類似宣誓的言語,阿雪竟然笑了。
夢裡,她回到了那個夏季,爸爸還在、她仍被眾人捧在掌心裡呵護的夏季。在那夏日裡,有一張大大的公主床,床上有個拿著故事書的王子,他身上沒有劍,但床底下的鬼被嚇得翻出牆外,不敢再叨擾公主的美夢。
第4章(1)
藍品駽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地說:“我是你的哥哥。”
因為“哥哥”是一種合理的身份,合理得讓他可以時常出現在她的眼前。所以他來了,他待下,他照顧生病的“妹妹”。
可阿雪不是愛黏人的小妹妹,所以她從不給他好臉色看,只是冷冷、淺淺地,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彷彿他於自己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只是路人甲乙丙,擦過了肩便忘。
但品駽對她就不同了。他溫和、體貼、寵溺、疼愛,那態度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求換她一張笑臉,並且態度堅定得讓人無法拒絕。
阿雪還在咳,咳得臉紅脖子粗,好似要把心肺全咳出來似的。
醫生說,你的健保卡只是擺著裝飾的嗎?
他在嘲笑阿雪,能把小病拖成大病,還真不是普通的本領。
但阿雪哪是可以被嘲笑的,她立刻噙起淺笑回話:“我不喜歡到醫院,因為我的眼睛很特別,常常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不該看的東西,什麼意思?”
“比方……我看見醫生後面有個吐舌頭的長頭髮女生,醫生不覺得後領的地方有些陰涼沉重嗎?”
她的口氣很冷、表情很猙獰,醫生不清楚她說的是真是假,卻倏地斂起臉色,轉身把病歷交給護士,吩咐說:“我換了新藥。”
她贏了嗎?不知道,但這天過後,醫生幫她看病的速度加快許多,也不會有事沒事就嘲笑她兩句。
她微唉氣,縱使贏了醫生,她卻贏不了意志力堅定的藍品騎,看一眼桌上的清燉雪梨,阿雪感到很頭痛。
他是不用上班哦?如果公司員工每個都像他這樣搞,她老爸的公司怎能不倒?
她打呵欠、翻過身,不想看他。
“吃一點,聽說燉梨子對肺很好,奶奶特別吩咐下人做的。”品駽軟聲哄她。
“你幹麼告訴奶奶我生病?”聽見他的話,她忍不住,猛地坐起身,又連連咳過好一陣。
“你擔心奶奶緊張?放心,我只告訴奶奶你有點小咳嗽,沒說你咳到需要住院。”他好像看不懂她的表情叫做“口非善類”,還笑著揉揉她的頭髮問:“頭髮有點打結了,吃完梨子,我幫你洗頭好不好?”
打結?還不是他揉的,她撇撇嘴,轉開頭。
她轉開頭,他就跟著轉到她眼睛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