杌真能夠被誘出來。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不安和期待在眾人心裡蔓延著,爾後突然有個奴隸驚叫了一聲,眾人扭頭望去,便見那奴隸滿臉驚恐之色,伸手指著這礦坑一角。
眾人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豁然見到那地面上不知何時冒起來了一根長長的觸鬚,這觸鬚真個宛如枯枝一般,倒在地上,一眼看上去難以分辨出是活物的一部分,只是認真看著,那觸鬚上分明有著無數個小口,將周邊的血液給吸進去。
這觸鬚的出現僅僅只是個開始,爾後,數以百計、粗細不同的觸鬚不斷的從地面冒出來,本來濃密的血液頓時變得稀薄。
這密集的景象讓眾人心頭一顫,雖然在場習武者不在少數,而邊族亦是民風彪悍,只不過,對於未知的事物任誰都難免生起怯意。
隨著血液不斷的被吞噬,那一根根起初只冒出不過半尺的觸鬚,最高者已經高達丈餘,就好象這縱橫數里地的礦坑內突然長起了無數粗木小樹一般。
而其中最大的一根觸鬚已經抵達了中間那一口大缸,探須而入,吞噬著其間的鮮血,本來溢滿鮮血的地面已經血色全然消失不見,如此大的食量亦可足見這地底之物有著何等龐大的體型。
“放羊!”沈辰大叫一聲,木哈扎猛這才連忙反應過來,按照早先說好的,將一頭頭牛羊直接朝著礦坑下趕,這一趕下去,那些觸鬚便迅速的朝著牲畜衝去,或扎或纏,將幾十頭牲畜牢牢的控制了下來,而那些牲畜一旦被卷中被扎中,便立刻失去了反應力。
按照沈辰所言,血液只是吸引樹杌出現的第一步,最重要的便是這放羊的第二步,當樹杌捕獲到了大量食物的時候,光憑藉觸鬚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將其消化乾淨,這時它便會移動身體,從而將這些獵物吞入口中。
地面開始發出微微的震動,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就在這腳下移動一般,又好似眾人就站在一個篩子上,時不時被搖晃著。
這種感覺讓人更生幾分莫名的恐懼感,縱然是那些一個個好手,目光也不如之前的堅定,而這種震動隨著時間推移越發的劇烈,大量的碎石從礦坑邊緣滾落下去,眾人紛紛後退有一些,一面掉落到這地下。
而待到這震動達到極點的時候,礦坑中央的地面出現了一條條裂紋,隨著裂紋不斷的擴張,露出一個足有十幾丈餘的巨大洞口時,一個龐然大物驟然冒出頭來。
這兇物的本體便好似一個巨大的樹樁般,高有十數丈,腦袋和身子連在一塊,面板班駁而古老。
它的臉上生有八隻三角形的眼睛,巨嘴足有丈長,微微裂開,露出密集而細小的牙齒,其生有四臂雙足,除了胸前的位置外,其餘身體各部分都生長著密集的觸鬚,其數量數以萬計。
樹杌一現形,那龐大而兇猛的體型便讓眾人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人人皆是面面相覷,一時間心顫不已,無論是木哈家的高手木哈鐵還是謝青海,這對付兇人是一回事,面對兇物又是另一回事,剛才未見到這兇物,膽色還是很足,但如今親眼目睹,便臉色是驟然一變。
眾武者都如此,更別提其他人了,無論是木哈扎猛還是趙大荒,或者是一群奴隸,都是臉色泛白,本能的朝後退了幾步,生怕這東西就這樣撲上來。
“亮火把!”
沈辰大喊一聲,木哈扎猛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下令,於是眾人點燃火把。
火光一現,樹杌便似被激怒似的,發出低沉的怒吼聲,似乎因為它的憤怒,天空中也閃過一道驚雷。
“大家不要怕,把氣勁遍佈全身,這樣可以有效阻擋觸鬚的毒素,但要注意不要被那觸鬚卷中!”沈辰大聲叫道。
木哈鐵便臉色一沉,一手提著馬刀,大喝一聲:“上!”
十幾個木哈家的族人一躍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