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明目張膽之妄言,欺侮謝瀾,視吾若無物乎?
洛妍冷哼一聲,道:“王霖,吾目未盲,爾等校內惡名昭彰之徒,怎會敗於手無縛雞之力的謝瀾?栽贓嫁禍亦需手段。”
王霖啞然,心中暗罵:吾陷害謝瀾?
洛妍,汝目盲心瞎乎?
他手指謝瀾,厲聲道:“此人偽裝!其表雖溫順,實則狠辣,吾等十數人聯手,竟不敵其一,吾身之傷,皆為其所賜!”
王波頷首附和:“確然!吾剛被謝瀾一腳踹倒,腹背皆受其擊。”
二人慾揭衣示傷,然衣襟掀開,肌膚如初,無絲毫痕跡。
“……”
周遭靜寂,詭異非常。
王霖與王波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洛妍未來之前,他們已遭謝瀾重創。
此子出手狠辣,隨行小弟皆被打得無法起身,他們雖僅受數擊,未倒地,卻疼痛難忍,怎會無傷?
拳腳相加,豈能無痕?況謝瀾力道驚人,應腫痛不堪矣。
何以無跡可尋?
二人不信邪,互視一番,遍尋傷處不得,終轉向倒地小弟,欲揭其衣。
洛妍冷眼旁觀,忽感眼前一暗,乃是謝瀾伸手遮其雙目。
“勿視,以免針眼。”謝瀾面無表情,言簡意賅。
洛妍默然,旁觀之左舒雨等人亦是愕然。
吾等同觀,亦恐針眼,為何獨遮洛妍?
王霖與王波遍查小弟,皆未見謝瀾所留傷痕。
眾人實感全身劇痛,難以站立。
王霖等人難以置信:“此事匪夷所思,適才謝瀾分明……”
眾人圍攻謝瀾,按理應將其擊潰,不料謝瀾獨力反敗為勝,眾人皆倒。
彼看似弱不禁風,出手卻狠辣異常,至今吾輩仍感痛楚。
痛則痛矣,傷痕無蹤,加之平日行徑,使人難以信其言。
洛妍見其喃喃自語,冷笑言:“裝模作樣者,非爾等乎?”
“言謝瀾傷爾等,無人可信,即便他人,亦不信爾言。”
“引謝瀾至此者,非爾等莫屬,意圖何在,不言自明。”
“非也!彼確……”王霖欲近謝瀾,對上少年冷冽目光,胸前舊傷隱隱作痛。
左舒雨拍手笑道:“王霖,汝智何時如此不堪?即便不喜謝瀾,亦無需使此等詭計,是非曲直,明眼人一看便知。”
“誠哉斯言。”祁峰點頭,“謝瀾提水尚且吃力,傷爾等,豈可輕信?”
“……”
王霖等人慾言又止,申訴無門,怒極生暈,搖搖欲墜。
洛妍斥道:“王霖,足矣!誣陷謝瀾尚可,裝弱博同情,實乃可恥。”
王霖怒吼:“吾真欲暈厥!”
從未有此刻之屈辱,辯無可辯,痛苦難當。
然王霖只念自身之冤,未曾思及昨日謝瀾被王波等人誣陷盜鏈之事,同樣百口莫辯。
王波初時尚以謝瀾之困為樂,未嘗此味,今日方知其苦。
觀謝瀾似無辜羔羊立於洛妍側,一副“吾弱不禁風,將倒”之態,王波怒火中燒,幾欲吐血。
“暈否無關緊要,待主任至,自會分辨。”洛妍白眼一翻,拉謝瀾欲去。
武力難解,故洛妍途中遣一小弟尋唐主任,此時應已在途中,不久即至。
王霖等人的解釋,留待唐主任評判。
此輩平日欺凌同窗,仗勢欺人,逃課成性,唐主任早有不滿,此番正好嚴懲。
洛妍忘卻自身原身亦曾行此劣跡。
左舒雨詫異:“哎,姐妹兒,如此離去?”
素日作風,不教訓王霖等人,非其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