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位同門求見於她,她總是避而不見,似有難言之隱。
午後,蘇銘傳信,言洛妍竟允諾共餐,路衍洲心中驚詫,未曾料此番她願與眾人相聚。
本欲暮時至學府門外,遙觀其安危胖瘦,蘇銘所傳截圖,令他心生訝異與喜樂。
她願與吾等共食,是否意味著過往已釋懷?
……
“咦?”洛妍抬首,迷茫望向路衍洲,“何事?”
“汝在校中可有何變故?”路衍洲複述前言,直言不諱:“今日之態,頗為異常。”
“無事。”洛妍搖頭。
異常?她言行並無不妥,何來異常?
路衍洲眸色微沉,果不其然。
必定校中有變,否則……此問必得“與爾何干”之答。
然其不願言,強問亦無果。
路衍洲唯有佯作未察。
至蘇銘所述舊地,已半時辰有餘,途中車流阻滯,否則早至。
洛妍睏意盎然,路衍洲輕喚:“啾啾,至矣。”
她睜眼坐起,懵懂向外望:“已至?”
見其迷茫之態,路衍洲心生憐惜,欲擁其入懷,輕撫其顏。
然此舉必惹其不悅,強忍此念,輕應:“下車吧。”
“哦。”洛妍啟車門而出,零食遺於車內。
二人步入酒樓,路衍洲至前臺,與侍者交涉,旋即有人引路至雅間。
洛妍緩行其後,四處張望。
路衍洲至雅間門前,忽有所感,回首視之,見洛妍駐足四顧,復向他方行去。
男子輕嘆,無奈呼之:“啾啾,此方。”
洛妍聞聲轉身,向路衍洲行來。
此地予她熟悉之感,或是原身記憶使然。
奇哉怪也,此處似曾相識,而蘇銘、路衍洲、唐秋霜等人,記憶全無。
無親近,亦無排斥。
入雅間,蘇銘坐於沙發,早已恭候。
書案置其作業,卻未書寫,手持手機,戴耳機語聊,沉浸遊戲。
開門聲未聞,人至亦未覺,直至路衍洲長腿一邁,坐於對面,視線突現他人手,驚駭抬首,二人已在眼前。
“爾等已至。”蘇銘言罷,復又低首,指選單:“自選所好。”
路衍洲取其手機,退出遊戲。
蘇銘哀嚎:“衍洲兄!!!”
恍若又被背後偷襲,正與人Awm對狙。
“啾啾已至,勿沉迷遊戲。”路衍洲言畢,遞選單于洛妍,“啾啾隨意點選,兄長囊中尚豐。”
哦,兄長耶?
思及此,洛妍怎不知自身有兄?
此人非孤身一人乎?
洛妍疑惑,審視二人,而後閱選單。
路衍洲見其專注於選單,急以目示意蘇銘。
蘇銘會意,二人同起。
路衍洲言:“啾啾先點,吾與小銘有事相商,片刻即回。”
洛妍未抬首,輕應:“好。”
蘇銘與路衍洲遂出門外。
長廊之末,二人高低立。
“啾啾之異,汝未察?”路衍洲問心中疑惑,“午時傳信,她竟未多言便允?”
“有何異?非昔日模樣乎?”蘇銘不解。
“非也。”路衍洲堅稱,“往昔邀宴,秋霜姐不在,她從未赴約。”
蘇銘聞言一愣,恍悟,確是如此。
此次,她未多言,欣然而至。
往日,無論勸說,她皆不至,或爭執不休。
“今日課上,同窗言她月試奪魁。”蘇銘忽道,“或許她已決意放下過往,與吾等共餐,乃重歸舊時?”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