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小靈獸中,竟還混入了紅尾狐與灰尾狐。
洛妍唇角微顫,又能如何?她雖偏愛懶羊羊之靈,但……罷了。
她伸手接過,“多謝前輩饋贈。”
今夜,第二次言謝。
老祖宗樂不可支,笑眯眯地道:“啾啾對老祖還需言謝?若真想謝,不如叫聲老祖聽聽,此聲可比千言萬語更為貼心。”
自這孩子隨母離司族後,便再未喚過他一聲老祖。昔日那尾隨身後求抱求舉的稚嫩狐女……何時變得如此疏離?
明明面容熟悉,與他亦有幾分相似,卻客氣得彷彿陌路。
司老祖滿目期盼地望著洛妍。
而她僅以微笑回應,那聲“老祖”並未出口。
心中難掩失落,老祖宗輕嘆,轉了話題:“啾啾可有喜好之物,是否仍如往昔?”
只要不提“老祖”二字,洛妍皆能暢談。
尤其談及食之趣。
二人話題迅速轉至新的領域。
而前座被忽視的司岑,內心:“……”
他望著洛妍懷中小靈獸,暗咬牙關:吾亦喜懶羊羊,老祖怎不見為吾購之。
偏心!
怒不可遏,怒不可遏。
吾不怒,吾不怒。
吾忍!!
老祖僅因金鑰之故。
待金鑰入手,吾仍是寵兒。
然,司岑低估了自己在老祖心中的地位,亦低估了洛妍於老祖心中的分量。
至老祖預訂之食府,餐至半途,老祖終與洛妍言及正事,此前皆是家長裡短。
此時,司岑被老祖驅離:“勿食,門外候著,吾與啾啾有要事相商。”
司岑午膳未飽,三族食味不及一族,加之洛妍遲到一辰,腹中早已空空,聞此言,一臉茫然。
“老祖,吾正在用餐。”
“稍後再食。”老祖取其手中靈禽腿擲入碗中,催促道:“速速,吾與啾啾議畢,汝方可續食,否則休想。”
司岑:“……”心神似被重錘擊中,滯澀難言。
“老祖,爾等言爾等之事,吾食吾之食,互不干擾。”司岑欲留,邊嚼邊嘗試說服老祖,同時側耳傾聽他們的交談。
他欲知,老祖是否意將股份盡數予洛妍,因她曾言,唯有如此,方肯交出金鑰。
然……如此眾多之股份,一旦落入洛妍之手,她將成為司族股份最多,話語權最大的存在。
司岑不願老祖將股份贈予她。
司族人眾,每人所得股份稀少,皆懷野心,表面和氣,實則各懷鬼胎。
皆欲吞併老祖手中之股,徹底掌控司族。
日日期盼老祖早日仙逝,或病臥不起,行動不便。
如此,選立新族長之期將提前,因老祖退位,空缺即現。
然老祖體魄強健,少時從軍,至今每日堅持修煉,住院或仙逝之日遙不可及。
然,洛妍已明確言及欲得金鑰,需以股份交換,否則金鑰不離手。
司岑坐而不動,目光緊鎖老祖與洛妍,“老祖,腹痛難忍,不願外出。”
老祖豈能不明其意?一眼識破謊言:“腹痛速往醫館尋醫,坐此何益?”
司岑:“……”
最終,他被老祖驅逐出門,臨行前,不忘狠狠瞪視洛妍一眼。
洛妍無畏,全然不將其放在眼中,甚至對他做鬼臉,逗趣至極,令司岑怒火中燒。
他握拳:待金鑰入手,待司族得救,洛妍、啾啾王、葉啾啾,無論何啾,皆退散。
司岑離去後,包廂內氣氛更顯冷清,先前的活躍不再。
洛妍心中亦有此感,面上笑容略減,不復先前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