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洛妍回眸,面上掛滿了困惑,目光投向他:“有何事?”
他緩緩移步至她身側,立定於少女面前,低首與那雙盈滿疑問的眼眸深深相望,半晌,方道:“那謝瀾,我觀其非善類,你玩耍自可,但需謹慎,莫要……”
他原以為洛妍雖稍斂鋒芒,不似從前那般肆意張揚,然而其本性應未全改。她曾酷愛遊嬉,時常與男子並肩同行,縱是多由男兒主動親近,卻……
“衍洲兄,我並未玩笑。”洛妍打斷了他的言語,旋即以一副認真的神情對路衍洲言道:“況且,我之謝瀾怎就不像良人?他既未曾為惡,亦無過失,人貌俊朗,身姿挺拔,學業……呃,雖尚不及我,然將來超越於我,豈非指日可待?衍洲兄勿因他父之事,便對他有所偏見,可好?”
路衍洲靜默片晌,道:“我僅言一句,你卻回我數語?”
而且句句維護謝瀾。
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竟毫不吝嗇地稱讚起他來,要知道,這丫頭從未對自己有過半分誇讚。
路衍洲心生醋意,如飲陳醋,酸澀難耐,終忍不住問:“小啾,你心中究竟何者更重要,是我這兄長,還是那小子?”
剛才還喚其名,此刻醋意濃烈,僅以“小子”代之。
洛妍苦笑:“衍洲兄,此等醋亦食乎?”
男子面容清冷,輕哼一聲:“自是。只見你贊他,卻不曾聞你誇我。”
洛妍聞言,笑聲更甚,正欲答話,又聞路衍洲言:“尤為此次調整錄影,耗我多少時日與人脈,而你僅以一月飯食相報。”
“噗。”洛妍不禁大笑,竟忘卻此處乃警署,莊重之地,笑至淚眼矇矓,好不容易平復心情,話語中仍帶著幾分嘻哈:“衍洲兄怎似孩童,為此等小事計較?”
路衍洲面沉如水,默不作聲。這算計較麼?分明言之鑿鑿。
若此事讓家中長兄知曉,難道他們的反應會有所不同?
“好了好了,衍洲兄年歲已長,怎還與孩童一般見識。”洛妍笑顏如花,“再多賜你一月餐食如何?兩月,應算長久,任君選擇,食盡家財也無妨。”前提是,他真能食盡。
心念及床下之物……罷了,提之則欲書《吾為何仍未破產》。
“除飯食外,小啾別無表示?”路衍洲復問道。
洛妍低頭思索,“並無。”
空氣瞬間凝固。
路衍洲沉默片刻:“罷了。你去找謝瀾吧。”
語畢,他欲轉身回辦公室,手臂卻被猛地扯住,洛妍跑至其前,踮足於男子臉上輕輕一吻,隨即退離:“謝衍洲兄相助之恩,銘記在心!再見!!”
她朝男子揮手,笑顏如花,歡躍離去。
男子立於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久久,臉龐溫熱,似仍有餘溫,小啾真的親了他?非夢?
路衍洲狠掐大腿,痛感證實非幻,喜悅難掩,速回辦公室,取桌之手機,開啟名為“小啾之盾”的群聊,指尖輕點,迅捷發出訊息。
路二:小啾剛才親了我!你們有嗎?沒有吧?
他還特地對鏡自照,洛妍塗抹了淡淡唇彩,於面頰留痕,雖淺淡。
路衍洲令小劉狂拍其臉,終選一照,既顯自己帥氣,唇印亦清晰。坐於椅上,目不離機,候答覆。
片刻後……
蘇銘:就這樣?
許秋昭緊隨其後:就這樣?
路聞洲,其長兄:就這樣?
唐秋霜續之:就這樣?
四個簡短之“就這樣”,看似尋常,實則透露出幾人心境各異,似吞糞般苦澀。
畢竟,他是小啾初吻之人。
路衍洲愈想愈悅,辦公效率突飛猛進,甚至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