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乃立於阮寧筠面前之女子,身披名牌,雙手環抱,姿態傲然,而阮寧筠掌中僅握一縷雲絲紙。
顯然,此女之寶靴遭阮寧筠不慎玷汙。
奈何歉意未被接納,擦拭之舉亦被視為不潔,分明是刻意尋隙,欲加之難。
此乃女配欺凌女主,以待男主目睹之經典橋段,於修真學院文中屢見不鮮。
唔,援手與否,實為難題。
畢竟,阮寧筠身為女主,若援之,或可另闢生路。
蓋因原著後期,謝瀾因阮寧筠屢失除去左應珏之良機。
正當洛妍猶豫之際,那女子再度咄咄逼人:“可知吾靴價值幾何?汝之一踏,數千靈石化烏有,即便洗淨,亦難掩其垢!”
其旁二友隨之附和:“阮寧筠,莫非此乃爾蓄意為之?三人在道旁閒談,寬路不走,偏行吾等之路。”
“且獨踏雪兒之靴,吾二人同在,獨她遭殃,非蓄意何解?”
阮寧筠首低垂,聞此言,委屈滿腹,不敢反駁。
彼時心事重重,未察前方,若有察覺,斷不輕踏。
立於前之三女,皆為阮寧筠初中同窗。自幼聰穎貌美,無論小學、初中乃至高中,皆受追捧。
然,佼佼者常引人妒。
初中之時,此三人與阮寧筠不和,時有欺凌,礙於校規,僅止於口舌,畢業後各奔東西。
原以為此生不復相見,孰料今日街角偶遇,更不慎汙及王雪兒之靴。
此乃刻意刁難。
歉而不納,擦亦不受,於繁華之地尋釁,意在張揚,令其顏面盡失。
“喂,啞巴扮可憐乎?”王雪兒厲聲言,足尖又踢。
其所穿靴尖銳如錐,正中阮寧筠膝上舊傷,痛徹心扉,淚水不禁滑落。
吸鼻間,阮寧筠答曰:“非吾所願,未見爾等在前……”
“未見便欲脫身?”王雪兒之友追問,“今日若不賠同等靴履予雪兒,休想離去。”
同等鞋履?
阮寧筠瞥視王雪兒足下之靴,憶其價值數千靈石,囊中羞澀,何來數千賠償?
旁人圍觀,目光各異,此年齡段者皆重顏面,阮寧筠亦不例外。
羞愧難當,頭不敢抬,緊攥衣襟,祈望有人相救。
然,友人均已歸家,陌路之人怎會相助?
阮寧筠已備受欺凌,正欲言語,忽感腰間一力,將其自地提起。
回首觀之,竟是洛妍。
阮寧筠一時愕然,雖不同班,洛妍之名,早有所聞。
憶及洛妍在校之行,阮寧筠顫抖愈甚。
今日何其不幸,初中舊敵未去,校中霸主又至。
聞霸主喜擾佳人,雖非絕色,亦為班花,今日恐難逃一劫……
唉!悲哉!
阮寧筠心中自奏淒涼之曲。
未料,洛妍關懷之聲傳來:“阮寧筠,安否?”
見女子淚眼朦朧,絕望滿面,洛妍微怔。
僅扶其起身,何故其恐懼委屈更勝方才?
“無、無礙。”阮寧筠顫抖,欲拒又不敢。
“膝傷矣。”洛妍言畢,俯身細查,幸僅擦傷,皮破血滲,無大礙。
手探囊中,覓創可貼。
“爾何人?”王雪兒面色不悅,審視洛妍。
上下打量,見其名牌加身,所著乃己最愛之品牌,且全球限量,妒火中燒。
“爾父。”洛妍頭未抬,任其打量,取阮寧筠手中紙,唾之,“以唾消毒,勿嫌。”
阮寧筠:“……”
似受驚嚇,目瞪口呆,見洛妍以唾液潤溼之紙輕拭其膝,血漬去,創可貼覆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