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點點頭,嘆了口氣。
這都是何苦呢?日子雖然過的苦,可總還能活下去。
為什麼偏偏要造反,結果連個完整的屍首都沒法子保住。人啊,有時候真的是愚蠢。
耳邊傳來副將的聲音:“把犯人押上來!”
哭喊聲縈繞耳邊,緊跟著副將一聲果敢的厲喝:“斬!”
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只是那血腥味變得更加濃烈。濃烈地讓將領簡直無法呼吸。='=
華雄,還有幾十個倖存下來的河東士卒面無表情,可從他們的眼中,能看出莫名的憤怒。
“皇上真的生氣了啊!”
薰卓看著泛著紅色的河水,扭頭笑道:“文開,別生氣了。我們還活著,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主公。雄只是覺得不值。我們那麼拼命,您險些……可到最後只得到了一個關內侯。可有些人,什麼都沒有做,又是封賞,又是升官。那盧植有何德何能,竟然要我們去協助他?”
薰卓正色道:“文開,這話到此為止,你可以在我面前牢騷。可絕不許對外宣揚。”
華雄點了點頭,“雄明白。”
“走吧,別看了……今天陽會有五千多人喪命。皇上既然要築起京觀來警告世人,那些傢伙一個都別想活。我們出發,估計李儒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沒有功名,就去疆場上討功名。老子就不信了,等我平定了幽州之亂,那些士大夫還想怎麼說?”
一行人縱馬疾馳而去,對岸那副將高亢的聲音在空中迴盪:“斬!”
中平元年正月二十六到二十八。共有兩萬人被殺。除了被俘虜的幾千個太平教徒之外,陽城內大小世族共有六家被徹底拔掉,其奴僕家人總和數量,是教徒地兩倍。
三天下來,從邙山到陽的這一路上,一共築起了二十八座京觀,令人觸目驚心。='=。的骷髏頭。
丹犀那對鋒利的彎角上,滴著鮮血。
那對牛角本來就帶著暗紅的顏色,可如今看上去,更有一種妖異的感覺。
沙摩柯揮舞鐵蒺藜骨朵,砸碎了一個黃巾頭目的腦袋。黃而白的粘稠之物,濺地他一臉都是。
遠處董俷手舞大錘,在數千名黃巾士兵中來回衝殺。
象龍帶著萬鈞之力衝擊。剛躲過一劫的黃巾士兵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撞飛了起來。那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人還沒有掉在地上,就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
典韋帶著巨魔士,保護龐德公、黃劭等人的安全。
而八百五溪蠻人更嗷嗷的嚎叫著,各自為戰。這些人並不懂得什麼叫做配合,只是懂得一點點的陣法。可就是這群人,殺法更加兇殘。本就是一群爭強鬥狠之輩,即便是在武陵山中,他們也沒有如此痛快的殺過。各執兵器。殺得黃巾士兵狼狽逃竄。
從縣城裡,一直殺到了縣城外。
天已經大亮,董俷猛然勒住了象龍,喘著粗氣抬手喝令:“停止追擊,停止追擊。”
沙摩柯渾身是血的騎著牛來到董俷的面前,“二哥,怎麼不殺了?”
薰俷也不回答,撥轉馬頭往縣城裡走,一邊走一邊大聲說:“三弟,立刻收攏人馬,咱們回城再說。”
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可二哥地話還是要聽。
沙摩柯嘬口一聲長嘯之後,周圍的五溪蠻人也隨即停止了攻擊。
而此時,縣城裡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至少有半數的房舍在燃燒,長街從頭到尾,也到處都是死屍。有黃巾士兵的,有縣衙官軍的,但更多的還是那些無辜百姓。
縣尉被殺,縣衙已經變成了火海。
薰俷看著昨日還是頗為熱鬧的縣城,如今卻……
典韋帶著巨魔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