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呢,胡昭清楚的知道,各部宗帥也是心懷叵測。
所以,在沙摩柯出兵的第三天,胡昭就向周昕發出了求援的訊號。
而周昕也非常小心,從武陵派兵實在是太顯眼了。於是就命酉陽令周治,設法出兵相助。
這周昕周治,和董都有交情。
尤以周治,更是對董讚不絕口。得到了訊息後,立刻命兒子周賓率兩千人潛入了壺頭山。
各部宗帥剛有舉措,胡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周賓兵分兩路,將十八部宗帥拿下。此刻,這十八部宗帥,正跪在軍帳之中,惶恐不安的看著胡昭,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幼平以為,當如何處置這些人?”
周賓年紀在三十左右,膝下有一子命周魴。才剛滿週歲。白淨的麵皮,臉上總帶著和善的笑容。看上去給人一種人畜無害地感覺,可實際上呢?周賓之狠辣,甚至連沙摩柯也比不得。
當年周治出任酉陽令的時候。周賓統領了軍事。
說講起來,周治這個人有點懦弱,不是個強硬之主。而酉陽縣偏僻,多盜匪山賊。時常襲擾酉陽。周賓在掌兵之後,領三百郡兵,連破周遭十三寨,將幾股勢力交大的盜匪剿滅。
說他狠辣,是在擒獲那十三個盜匪首領之後,周賓卻沒有立刻殺掉。
而是自立剝皮法,將十三個盜匪剝皮後懸吊於酉陽城外大道之上,那血淋淋的屍體,令人望而生畏。以至於周圍地盜匪山賊。都知道酉陽縣有一個剝皮縣尉,紛紛逃離出去,不敢再輕犯酉陽。周賓也因此被當地人稱作周扒皮,兇名之盛,連武陵太守周昕都聽到了。
周昕笑說:“老週一輩子的老實人,只怕因此子,而壞了名聲。不過亂世當以重刑,幼平所為,卻是在情理之中。如此甚好,至少酉陽一地。不負盜匪山賊,還了一方的清平。甚好。”所以,當胡昭詢問周賓的時候,一干宗帥被嚇得心驚肉跳。
“胡大人,我等非酉陽治下,就算要處置我們。也應該是沙沙決斷。”
話音未落。周賓起身,一鞭子抽在了那宗帥地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如同泉湧一般。
“需你話時,自會讓你開口。爾等不過囚徒,有何資格在此高聲喧譁,莫非想要吃些苦頭?”
一句話,令宗帥頓時閉嘴。
那周賓說話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那笑容竟是如此的可怖。
胡昭冷笑道:“爾等不過蠻帥,竟敢出言不遜,直呼大王名諱……嘿嘿,只此就當死罪。大王待爾等不薄,更分封官位於爾等。不思回報也就罷了,卻生出叛逆之心。莫要以為你們所做的事情我不知道。當今天子即命昭為五溪長,爾等所作所為,又怎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周賓笑道:“此大逆不道之作為,當剝皮示眾!”
宗帥們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笑面虎,果真不愧那周扒皮的綽號啊。
“正應如此……還請幼平費
“賓份內之事,焉有費心之說?”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把十八名宗帥地命運給落實了。宗帥們悽聲叫喊:“爾為漢民,非我族人,有何資格處置我等?我們要見大王,要見大
周賓大喝一聲:“給我拖出去!”
早有門外悍卒恭候,聞聽立刻闖入大帳,拖著十八個宗帥就走。
不一刻,從外面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若同殺豬一般,帶著瀕死之前的絕望心情。
周賓恍若未聞,輕聲道:“胡大人,您說三爺……”
胡昭長出了一口氣,“能否脫險,只看甘興霸他們能否及時趕到了。我倒不擔心別的,甘寧若是救出了三爺,該如何走?梅成投降,退路已經被鎖住。唯有水路